夜行(4)
风吹乌云间,月色时隐若现,原来已是寅时正浓了。任秋歌四人骑着骏马神驹直冲北城,真乃窗间过马便到了城门口,骑上之人不可谓不春风得意,又见于城外峻峭的幽谷,踏雪飞泥如行平地。
“哈哈…”贺喜格似乎很喜欢这般感觉,仰天放笑,朗声道:“此带山形崎岖,想不到骑此良驹一如塞外漠南般惬意!”
“哈哈…真乃神驹也!”任秋歌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他骑马飞驰于山道,旧时追捕犯人乃有过不少,但从未有过如此得意之感。忽而,心中又升起忧虑,这般岂不是很容易追上李玉白等人?乘机又问道:“我们已然慢了许多,若冯烛伊等人脱逃了如何是好?”
吕宁闻言,也疑惑地看向脱里两人。
“秋歌,吕叔,你俩尽管放心…”脱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而指向前方,得意道:“我与贺喜格早在
此路的尽头埋伏了,之所以先让陈永存带人追击,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冯烛伊他们的实力罢了!若他们就此被慑服了,证明只是一群徒有虚名之辈,根本不值得我等一共三百人,大动干戈!”
吕宁怔了良久,心中暗虑道:“此三百人乃受过严格的训练,纵使谢风流一行怎样厉害,恐都难以躲过此番的追捕了!”
此时,见陈永存与李玉白两人的呼吸声缓和了多久,拳脚的力量也回来了,均能再战个几十回合。
李玉白心谙再此耗下去,也赢不了陈永存,若怕是任秋歌几人追来了,不但难以抽身,恐还会让其左右为难。念此,见他把长竹放下,自信一笑,“我要走了,但下次彼此再碰到,希望你能有件像样点的武器!不然,就不要我直接拔剑杀君尔!”语落,便踏树飞身离去了。
见对方潜入了林中,陈永存也难得去追了,或许他明白了李玉白不似常人般容易屈服。此时见他不曾放下长竹,步态轻盈地寻那三十弓手去了。
奈何刚走不了几步,白桑柔师姐妹俩就挡在他前方,因两人不曾蒙面。让陈永存登时一惊,旋即朗笑道:“全州一别,隆冬来春,两位美女别来无恙否?”
白桑柔轻哼一声,脸庞依旧那般冷若冰霜,“我俩向来安好!故而不需要你挂心,但我劝你还是不要从此地过为好!不然,你可能就会不好,甚至连性命都会枉送于此。”
“哈哈…”岂料,陈永存仰天放笑,蔑视道:“就凭妳俩区区女流?我何足惧之?况且,在下与妳俩不曾结怨!”语落,已阔步朝前。
白湛露眉目紧蹙,拔剑轻喝道:“你违背了江湖道义,就凭这一点,我俩就有资格教训你!”
“道义?”陈永存停了脚步,笑容依旧那般轻蔑,“笑话…莫非道义乃凭妳俩可定决呼?”语落,长竹单手握于前,目光凶狠地道:“我等好歹也曾共事过,识趣的就速速起开,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
“师妹,妳休要出手!”白桑柔懒得与其废话,直接拔剑而出,誓要以一人之力打败陈永存。
竹子空心,即使如何坚固也不敌刀枪剑戟,陈永存心谙自己手中的竹子长于对手的黑剑,便利用此优势,专追打其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