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白?”云竹猗似曾相识。
冯烛伊笑道:“就是李玉梅的兄长!”
云竹猗恍然大悟,好奇道:“他来杭州做甚?”
冯烛伊悠然道:“他在故乡识有一位来自江浙水乡的恋人,因她久未回乡,李玉白与之故地重游罢了!”
云竹猗柔笑道:“他们住在何处?我这就回去告诉玉梅!”
冯烛伊假装思索,淡道:“反正差不多日出了,妳我在此等到那时再一同去寻他,如何?”
“好…反正不急于一时!”云竹猗不曾多想,正色道:“妳一向独来独往,想必这李玉白定有过人之处,适才让妳与之以友相称!”
冯烛伊脸容肃穆,将李玉白义送流民下全州一事,细细道了一遍。
“真侠义也!”云竹猗不得不佩服,又叹道:“虽师出同门,感觉比那谢风流强不止一两倍啊…”
冯烛伊不以为然地一笑,“倒是未必,李玉白性情耿介,日后保不准会吃大亏!谢风流随心所欲,方能任游天南地北。”
云竹猗自叹道:“唉…人若有了牵绊便会心不由己
,悒悒不乐!”此话,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宵长难入梦,荒烟道凄茫。石边倚愁,试问知心人何在?冯烛伊与云竹猗漂泊在这苦海无边的江湖,举目无亲,也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世人对她们多有成见,至于成家立室,生儿育女,何谈容易!
说不尽是忧愁,云竹猗也不想多谈,莞尔一笑,“妳会唱曲吗?不如我来奏乐,妳来唱一曲?”
“唱曲?”冯烛伊饶有兴致,笑问道:“来一段柳七词如何?”
云竹猗摇头一笑,抱歉道:“柳七词的意境太难把握,妳还会其他吗?”
冯烛伊细想了想,婉笑道:“就来一首白太素的《驻马听.吹》吧,让老娘好好歌颂一番妳的笛声!”
“就这首了…”云竹猗毫无异议,笑道:“我游历扬州时,曾听当地一位有名的歌妓唱过,犹如天音。今就看妳的声音比之如何!”
冯烛伊清了清嗓子,一派忻忻然,“妳可要留神了,看老娘如何把她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