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时析岁不理一脸沉默的冯晨裳,吩咐道:“我俩先合力送那小子上瀑布峰,再畅所欲言吧。”
冯晨裳笑了笑,点头同意。
时析岁来到陈歉面前,抱拳一笑,“陈少爷,暂时得罪了!”语落,便与冯晨裳一人一边将他扶住,风驰电掣的踏枝而去。
幸亏陈歉秉性纯良,他人若遭此对待,恐会翻脸不定。
郦棂忍寒受冻也走了半程,仍不见李清曲半点踪迹,心头一时百般不是滋味。难道李清曲没有跟来?虽生疑色,不过片刻又被自己否定了,暗忖道:“李清曲自幼与我处处较真,不可能放过一丝将我羞辱的机会!但是,她究竟在何处?”念间,终见前方人群汹涌,虫鸟惊飞,一时开心不已。
不想惹人注目,郦棂拿出面纱蒙住了绝美的容颜。
混入人群时,依然不曾发现李清曲身影,更连谢风流一行也没有见到。她有些慌乱了,便冲身旁一中年男子问道:“请问这位好汉,您可见过一位手持长剑的年轻女子?”此处昏暗,这人没有留意是郦棂。
李玉梅等女子都手握长剑,中年男子以为她说的是其中一人,便直道:“见到过!我等在山顶处遇到一座吊桥,摇摇欲坠的,出于安全我等便另寻他路。只不过她并没有下山…”
“看来是我落后了…”郦棂思索间又见此人已四十出头,以为又是一个觊觎自己美貌的妄人,笑问道:“大哥一定也是为了郦棂而来的吧!”言语间,透着无比的自信。
“当然不是!”奈何被男子当头一棒,从容道:“鄙人此来杭州,不过想凭自己本事谋份差事,好养活家中妻儿罢了!”
江湖早闻刘鹏君每年都会招纳人才,故也有不少家贫之士前来碰碰运气。
“那么祝你好运,告辞了!”郦棂见他倒是老实,无心计较便绝尘而去了。
杭州西城,云竹猗与冯烛伊竟真的同桌而食。幸得夜深人寂,归家的人也懒得向她们瞧来。
“这面汤既好吃又祛寒,比醉雨山庄上冷冰冰的酒菜好多了,让本姑娘一下心旷神怡啊!”云竹猗轻抹额头的汗珠,满意地笑道:“我吃饱了,快去买单吧!谢谢…”
冯烛伊见她如稚女般,一时怒气全消了,媚笑道:“想不到妳如此不要脸皮,看来老娘还不够了解妳呀!”
“彼此彼此!”云竹猗付之一笑,问道:“妳不是说与朋友同游杭州?为何迟迟不见踪影?根本就妳孤身一人吧?”
“笑话…”冯烛伊斩钉截铁地道:“夜深人静的,难不成叫人家出来?”
云竹猗笑了笑,追问道:“妳可说出他名字否?”
“告诉你又何方!乃大名李玉白…”冯烛伊满目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