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的妻子向来小气计较,张年念想应是和马玉句抱走张荊一事有关。当下愧疚万分,低头哀叹道:“马大哥,是小弟害了您啊!”
马玉句不想张年自责,强笑道:“与你何干?要怪便怪那妇人太过恶毒了!”
张年握住他胳膊,神情坚定,“不瞒马大哥,我等正是去告那县令一状,明儿起他定然丢冠弃袍。”
马玉句旋即神采奕奕,“若真如此,就真是庐陵百姓之福呀!”
李玉梅笑道:“这位大哥不如也跟来吧!”
马玉句立即拒绝道:“实在惭愧呀…我还有活要干,家中妻儿老小,还要等着我拿钱回去开饭呢!”
张年心中一紧,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约好了晚上再聚。
一行人走远后,李清曲来到马玉句跟前,礼貌一笑,“马大哥,您还识得小女子吗?”
却见马玉句不曾多想,便笑道:“当然识得!一年前,妳还在我的店里买过布。”
李清曲暗自一惊,问道:“既然马大哥认得小女,为何方才却装作不认识?”
马玉句赧然道:“如今我家穷四壁,区区下尘之人,何敢攀认!”
李清曲不由感叹世态之多变,拿出了一袋满满的银两递给了他,笑道:“这些钱就当还张大哥的恩情,还请你不要拒绝!”
“呃…”马玉句犹豫着。
见此,李清曲只得硬塞到他手中,温和一笑,“张大哥日后若有难处,可直接来听雨楼找我!而今楼里
生意还算不错,区区一袋银两不足轻重!”
马玉句可说是穷困潦倒,确实很需要这笔钱,便把它收下了。让他最为开怀的事不是李清曲的仗义疏财,而是他平日里热心助人,总算换来了丝丝回报,也让他确信这世上,好人真有好报!
见他终于收下银两,李清曲决意离开了。临行前,还不忘再三叮嘱马玉句若遇到困难,记得来听雨楼找她。
终于到了衙门前,吕宁于鼓前怒敲了十几下。随之,王骆三人被任秋歌拖到了明镜高悬的衙堂之下。
那县令高高在上地端坐其位,身旁竟还站着一位面相凶恶的妇人,见她脸有一块黑黑的胎记,围绕着狠戾的左眼延伸至额头处,如此不堪入目之容,定是歹毒的黄氏无疑。
张黄二人见张年也意外到此,起先微微一怔,须臾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已做好万全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