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骆小腿越渐觉得清凉,疼痛也随之减弱,便看向方甫梅,诚恳道:“多谢了!”
“老是喜欢出风头!”李玉梅暗自不悦地嘟哝着,忽而灵机一动,揶揄道:“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妳为何不帮他弟弟看看病情呢?”
闻言,方甫梅耳鬓通红,心念如此尴尬的地方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羞赧道:“妳…妳岂不分明跟我过不去吗?”说着,只能委屈地朝青雪走去。
李清曲夫妇相视摇头一笑,深佩李玉梅之刁蛮。
李玉梅得意一笑,反驳道:“医者救人为上,难道本女侠说错了?”
不忍方甫梅委屈模样,陈歉笑劝道:“玉梅姑娘!反正我等就要回去了,大可回到城中再找个大夫医治也不迟。”
“本女侠偏不要…”李玉梅仍昂首挺胸,理直气壮。
如此倔强,陈歉自讨没趣地笑了笑,便只好不再言语了。
“妳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呢?”这时,方甫梅低泣欲哭了,幸好李玉白两人匆匆赶来,仿似看到了救星般,忙跑到师兄身后,把原委细细说了便。
冯晨裳笑叹道:“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师妹…看来李玉白平时可没少烦恼呀!”
李清曲翻了翻白眼,揪住了他耳朵,“谁让你说话了?”
李玉白脸生微怒,问道:“玉梅,妳真有欺负小梅师妹之心?”
时如荣曜秋菊的李白梅,嘟嘴不甘,佯装可怜,“玉梅可没说错,医者又怎么见死不救呢?”
“哎…”李玉白本想教训一番,又实在不忍心,淡笑道:“男女有别,若非万般无奈,又怎能违反祖训?倘若别人唤妳如此,妳会怎样?”
“哼…玉梅当然不理他了!”心直口快之下,李玉梅方知羞赧,当场低头愤而不言,却惹得众人皆笑。
盛笑过后,便是凄楚寥寂。任秋歌从毫无朝气的人群中叫来了两位男子,郑重地问道:“乡亲莫怕,我乃大都城防总指挥!尔等是因何故流浪此地,妻小父母又在何处?”
见任秋歌脸生正气,其一人诉苦道:“我等乃黄河下游的居民,因决堤冲没了家园,被迫南下流落,途径此地之时本想暂且盘踞,不料遭王骆等恶人将我们扣押成贼,真是有怨不能伸呀!”
另一人泪眼汪汪,接着道:“这几个贼人简直畜牲
不如,将我等冤枉不止,还欲对我等良妻强行霸占。幸得城西村落一户姓张的人家,不畏强权,见义勇为,强行留住了我们妻儿老小,适才不至于含恨成疾…”
“畜牲!”任秋歌怒气冲天,直接朝王喻的脸上猛撞地乱踢,喝道:“同出娘胎,人性本善。怎就会有你等衣冠禽兽?”王喻的脸都被踢破了,任秋歌仍是不解气,“若本官早知如此,就让妖女把你的天灵盖震碎了。你这黑厮真乃人神共愤…”
再踢王喻就真的没命了,吕宁只得把任秋歌拉开,劝道:“秋歌切莫冲动啊…若把这厮打死了,你就知法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