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一样林中月,才有梅花便不同!”马秀忘乎所以般故作高雅,浑然遗忘了美人如蛇竭,步态豪迈地走向冯烛伊,轻笑道:“本公子这般尊容,可合美人心意?”
“公子风流,奴家早就等不及了!”冯烛伊媚态销魂,心中却升恶鄙,“想不到这淫贼还故装风雅,不知平日倚仗着这副皮囊,欺骗了几多良家妇人。”
冯烛伊赶巧而至,颇有抢风头之嫌。李玉梅见之,当即没有了比武的心思,秀美的脸颊也是愤愤不甘,鄙夷道:“哼…这妖女竟然当众卖俏行奸,真好生无耻!”
风花雪夜,一干村野莽夫,可不识得礼节与美德。刘文敬见马秀已经觅得美食,自也不甘落下,决意大闹一场,起哄道:“杨兄!如今刚好凑够三个娘们,岂不天意让我等三人快活?哈哈…”语落,吩咐喽啰
开始强抢豪夺。
这般不知廉耻的恶人,李玉白还是平生首见,心中的怒火也压抑不住了,适逢一片落叶随风而下,就此般短暂的光景,迎头而来的几个喽啰已口吐胆汁,匍匐在地。不等对面片刻踌躇,传尘剑吸风出鞘了,“何人再敢上前一步,定叫其终身残废!”
“哼…终身残废?”杨贞能不为所惧,大声叫嚣,“弟兄们,我们人多力量大,不用怕他!”
岂料,这两百喽啰竟浑身是胆,当下蜂拥而至。
李玉梅忧心道:“哥哥,怎么办呀?”
“切莫伤人性命,待哥哥看准时机,定能将那两头目擒住!”李玉白方才虽口出狂言,却也只为警告,怎能狠心下得了手。既然别无他法,只有尽力化解伤残。
此时林外,任秋歌与王骆可谓真汉子,每每出拳,都是骨头碰骨头,处处以命相搏。王骆怎么也想不到了,任秋歌竟会这般凶悍,宛若脱缰野马般。
斗了不知多少回合,两人终于露出了疲态。本以为一路奔波劳碌的任秋歌,会比自己先倒下,此刻回想,王骆才方知悔晚矣。
“你这恶贼,可知本大人的厉害了?”任秋歌一身戾气,又直直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王骆走近。
王骆惊恐万状,吓得裤裆也湿透了,“你这人好生可怕,难道不会累?”
任秋歌狂傲道:“本大人自九岁起,日夜勤奋练武,十五岁便在都成缉拿了数不胜数的贼人,就凭你这蠢猪也想拦住我?”
阴险小人,通常都会身藏着五花八门的暗器,王骆自不例外,不过他今夜只带了一包面粉,却刚好派上用场。待任秋歌凑近时,他立马将其甩袖而出,趁此转身就走。
以为万事大吉,那就大错特错了。此时的任秋歌,浑身戾气早已收不住了,见他双眼轻闭而防粉末入眼,拿出匕首,居然闻声定位,狂喝一声,使劲全力一
扔,刀柄竟直接打在了王骆的小腿上,旋即传出骨头断裂之声,诺大的汉子扑倒在地,打滚苦鸣。
北风呼啸,面粉很快便被吹散了,见任秋歌神采飞扬地朝王骆走去,顺并将其擒住。
反观冯晨裳这边,可谓不亦说乎,见其大笑道:“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在下竟有幸碰到这等高手。实在痛快啊!哈哈…”
两人拳脚功夫通通比了遍,斗了不下七八十回合,仍胜负难分。
陈永存满怀欣喜,也不吝赞赏,“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修为,真乃后生可畏呀!”
冯晨裳自豪而笑,借机问道:“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
陈永存作揖道:“在下姓陈,贱名永存!”
冯晨裳讪笑道:“明知大祸临头,仍敢直陈姓名,阁下也算一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