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岂料徐寿辉冷冷地驳道:“既然您一心要报官,为何仍这般楚楚哀求?”
“哎…”掌柜再次叹息,“徐老板有所不知,那东山上的流寇,绝非等闲之辈呀!若没必胜之把握,我
岂敢枉押身家性命…”
“罢了,徐某允诺您便是!”徐寿辉叹了叹气,随即淡淡道:“酿成今夜之难,徐某亦难辞其咎!”
闻及报官一事,冯瑶月疑心犹盛,急问道:“不知掌柜是否探清,前来剿贼的是何人?”
“娘子是否担心元将会不以为意,搪塞避之?”谢铁当有所悟。
闻言,掌柜不以为意地一笑,“呵呵…两位多虑了!将者名为胡深,手握长杖大刀,器宇轩昂,亦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好汉。”
谢铁开怀一笑,“既然万事俱备,我等何不先安稳的睡上一宿,详细事宜等胡大将军来了再谈也不迟!”
掌柜看向徐寿辉,凝重道:“跑江湖最忌的便是与军官打交道,这下可要为难徐老板了!”
徐寿辉轻笑了笑,“掌柜自不必挂心,徐某避其锋芒便是了!”语落,浅浅一揖,径自踏门而出。
与掌柜客套了几句,谢铁夫妇也回了房中。冯瑶月
先前所担忧之事真就发生了,时而意志恍惚的她一时更为甚之,“我半生飘零无依,竟连探亲都会遭遇上这等事来,难不成是上天有意刁难?”
谢铁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一笑,安慰道:“娘子切莫胡思乱想,先上床歇息吧!”
“亏你仍这般无所用心!”冯瑶月也不知为何,谢铁轻轻一笑便能让她莫名心安,“今夜之事看着简单,实则各怀算计,你我不过在为人作嫁罢了!”
谢铁亦不作反驳,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娘子觉得老渔…张定边为人如何?”
冯瑶月不假思索,“张大哥为人虽放荡不羁,但绝对能称得上光明磊落的汉子!”
“这不就得了!”谢铁舒心一笑,“起初我也对张大哥有所成见,处处为难。但相处过后,证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大哥不但不计前嫌,还舍尽全力帮助我等围剿柳三顾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