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伫一旁的掌柜,因害怕而冷汗直冒,手脚麻木。此刻,终于见得谢铁与徐寿辉露出了笑容,应是冰释前嫌无误。当即长舒一口气,展颜而笑,身姿仍略显迟钝地跨步走来,“呵呵…两位贵客没有伤着?此番应是误会一场,不如我等进栈再细谈可好?”语落,曲身示请,诚意非常。
“一时也道理难表,就先随掌柜的意思吧!”冯瑶月似觉掌柜话带深意,索性拉着谢铁跟上,“夫君!我等盲目猜量终不是办法,倒不如看看掌柜有何良策?”
徐寿辉亦无它法,但愿听其自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念此,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弟兄各自安顿,不必跟上。
半晌,谢铁三人被引至一隐秘的房中,掌柜也顾不得沏茶招待了,一脸严肃,直奔主题,“徐老板!在下虽为一介下尘,但也敢以性命担保,谢公子二人与
劫您绸缎的贼寇没半点干系!”
“哎呦…”谢铁闻之微怔,亦存感谢之心,但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简单,“谢某与掌柜初次相识,为何敢这般断定?”
徐寿辉仍不为所动,一副心机深沉般模样,不喜不怒。
就在此际,掌柜却忽升愁绪,摇头叹道:“事已至此,我亦打算不再相瞒了…”
“掌柜是否有难言之隐?”冯瑶月见他面容苦涩,不由关怀问道。
掌柜缓缓了神,慈祥的脸上强挤一丝欢笑,似乎在回忆飘零的前半生,悠悠不绝地道:“此道以前虽算不得门庭若市,却也人流络绎不绝,我有幸在此安居乐业,当算是苦尽甘来,妻儿老小也不用再为我日夜牵挂…”忽而语落,满为不甘地拍了拍桌子,“可天不遂人愿,好景难长!自有一群贼寇落草此地后,隔三差五就光顾此栈,久而久之,岂还有人烟呼?”
徐寿辉平静地看向掌柜,淡淡道:“莫非掌柜…是
要我等助您摆脱困境?”
一语中的,掌柜热切地点了点,“我虽不知世事,但早有耳闻徐老板为人正直仗义,加上谢客官剑法高超,你们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我身为一名剑客,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但是…”谢铁犹豫不决地道。
谢铁言语这般吞吐,令掌柜更是如坐针毡,焦灼不已,“哎呀!谢公子您就有话直说吧!”
“敌踪未明,我等又人单力薄,就算侥幸让我谢某将众寇擒住,日后也不能保证他们不再来骚扰贵栈,难不成要我谢某血洗山寨?”
“呵呵…在下岂敢让谢公子身负命案,待明儿露水初冒之时我便赶去报官,定叫些歹人连根拔起!”掌柜说至末句时,脸容格外坚定,仿佛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