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李公子都不请自来了,不知为何仍不见陈家的人?”柳三顾似乎不太在意被谢铁挟持的西洋人,一副心高气傲地冲李玉白冷笑了几声。
“如此场合,为何又独独缺了柳大当家的结拜义弟马先华?”李玉白面容不怒不威,但慎防对方会出奇不备,剑锋已悄然而出了,“大当家乃目达耳通之人,其中缘故恐早早便心知肚明了!”
“噢?”柳三顾颇感悦心,细之看去李玉白手中所持之剑,竟颇为平凡无奇,脸上的笑容不禁更为得意,“李公子乃一带有名的侠义之士,为何倚仗之剑如此普通?若公子不嫌,不日柳某定亲自挑一柄宝剑派人送到居竹院,如何?”
“哈哈…”柳三顾此番颇带挑衅的言语,惹得一众手下无不拍案叫绝。唯有张怀德凑近他身旁,附耳叮嘱道:“此人的功夫不比谢铁差多少,大当家切莫轻敌才是!”语落,愤然地看向李玉白。
李玉白天生性情异常冷静,自不会因此便会恼火心急,眼神恰好与张怀德平视交汇,见他不作避让,不屑般冷笑道:“今夜再会,岂料阁下竟变得如此怯声怯气!”
张怀德装出一副咬牙切齿般模样,“南蛮小儿竟然如此欺我!”
此时此景,唯数那西洋人最为不安了,剑锋悬于颈脖之上,岂能不惊恐万状?跪求自保?“这位侠士饶命啊!既然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自然与我无关!中原不是有句名言:冤有头债有主吗?若你把我放了,这些宝物全归你了!”语落,居然有些泪眼婆娑。
“你休再胡言乱语,否则后果自负!”西洋人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忍俊不禁,谢铁不由邪魅一笑,冲柳三顾喊道:“似乎柳大当家的生意伙伴,比想象中要差上许多呀!”
“你我之间的恩怨,又何必为难外人!”柳三顾岂不知李玉白是为故作拖延,适才与张怀德这般长篇大论地谈道。绕开俩人,看向瘫在地上的西洋商人,心
里已是嗤之以鼻,不厌烦地回了一句,“伯爵自不必害怕,柳某定会保你周全的!”
尽管火烧眉毛之际,其余的几位西洋壮汉仍不敢有任何举动,咬牙切齿的面孔下,无不是万般奈何。
与李玉白对峙了良久的张怀德,终于不忍朝前攻了上来。一来不想让柳三顾生疑,二来是为了端午夜大闹念声楼一事而心存挂怀,“我曾说过,你我再见之时,定是另一番光景,李公子可还记得?”
李玉白以剑抵住了他的棍击,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仍是豪无表情,看其举止似乎没有还击之意。就此不待须臾,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杂草丛中而来,众人皆闻声辨去,待到不远处的松明愈演愈烈,可见老渔领着众人威风凛凛穿林而来,张怀远与马先华则被陈家派来的壮汉挟持着。
此番浩荡的阵势,更是把那西洋商人吓得胆破心惊,双手合十地诚恳道:“这位侠士若你放了我,日后必定重谢!”
百般求饶谢铁亦没有理会于他,仍一副邪魅地朝柳
三顾笑道:“呵呵…想不到让柳大当家日思暮想的人,会以这般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了!”
柳三顾亦然不见忧色,淡淡笑道:“不知谢公子有何想法否?”
“呵呵…”谢铁笑了笑,直视着柳三顾,“谢某在想公之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