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马先华得意道:“自古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
“流氓野寇也敢自称贤将?”老渔恼怒之下,亦不忘冷静思考,难不成张怀德故意诱惑我等?但愿李玉白与谢铁那边不出意外。
“我贤将与否,岂是阁下能断定呼?”马先华又故意望了望张怀远,肃然道:“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我自凭本事识破你等阴谋,反倒成了小人?”
“自古贼寇多有巧言令色之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老渔不想再枉费口舌,手握木棍迎上马先华,笑道:“这次马二当家落在我手中,可就不知后果如何了!”
随即,张怀远便挡在了马先华前面,正容亢色地道
:“阁下若想硬闯我等自然拦不得,但亦不是这般轻易之事。恐到那时洋人已轻舟渡海而…”
如风拂枝头,老渔似燕返般迅速把张怀远制住,左脚重重一踢,张怀远登时跪在了地上。随即,老渔仍刻不容缓,回首向李玉梅打了打眼色,便直接奔马先华而去。
李玉梅愣怔了怔,快步接过老渔,剑锋悬挂在了张怀远的脖子上,愤愤道:“休想再耍诈,不然定让你人首分离!”
张怀远叹了叹气,似在偷笑,颔首低语道:“哼哼…果然天意不可违!”
老渔来势汹汹,且实力悬殊,任马先华如何挣扎亦是枉然,已被死死攥住。继而,老渔不屑道:“兵不厌诈,马二当家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彼时,柳三顾与张怀德已然来到了交易地点,此处颇为空旷,路面也平滑易行,显然是频繁光顾所致。
李玉白俩人暗自屏息了不久,便见几个黄发碧眼的西洋人缓缓而来,细致看去除了领头的,其余皆是拖着箱子。
柳三顾与领头人笑谈了良久,便吩咐手下把劫来的宝物打开,脸上的得意更是溢于言表。
领头人登时双眼由蓝变绿,显然他对本土盛产的丝绸与瓷器有着特别的钟爱,口中哪发音不准的汉语已滔滔不绝,“柳大当家每次都能让我感到惊喜,这些宝物真是人间少有啊…”
张怀德见此西洋人这般鼠目寸光,心中不由一阵大笑,又不得不佩服柳三顾的智谋与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