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妳得意的样子!有没有伤着了?”李母虽是口硬,却慈祥地反复打量女儿的全身,深怕会有丝毫损伤。确保无疑后,眉目紧锁,忧色浓郁,眼泛泪丝地望向李介,“玉白这孩子…真是固执得令人很是担心呀!”
李介不以为意,反而自感一笑,安慰道:“孩子长大了,终归要走自己选择路,自打同意他拜刘先生为师之日起,你我不已预料了吗?”语落,拍了拍母女俩肩膀,“玉梅,早些休息吧!”
回居竹院的路上,已然走了半程,谢铁俩人却是出奇地安静,不曾一语。冯瑶月正暗暗恼羞,方才就不该执意相送李玉梅,此际有意地轻撇谢铁,终忍不住低语道:“呃…你在想些什么呢?”
虽声如吐兰,静夜中却尤为响亮,谢铁微怔回了神,呵呵一笑,“只不过些琐事罢了!”
“是在烦恼着码头失窃一事吧!”声音轻柔,如午后懒阳惬意而舒服。
“区区乌合之众!谢某岂会因此而烦心!”
“噢…那是为何事挂心?”
谢铁也不知缘由,竟借着彼时朦胧的月色,望穿秋水般与冯瑶月四目相对,俩人一时均不言一语。良久,谢铁邪魅一笑,“实不相瞒,在下挂心的是妳!”
隔着漆黑微凉的夜幕,仿也能看到冯瑶月霎红的脸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在下可是推心置腹呀!”语气依稀漫不经心。
虽似花言巧语,却也令人暗暗心喜,冯瑶月佯装驳道:“同是习一门艺,你与玉白的性情怎会相差如此之远?”
与自己师弟比较,谢铁倒是见惯不怪了,反倒有些欣慰,“看来妳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朋友!”
冯瑶月稍作迟疑,不自信地轻声问道:“朋友?”
徐视着她的百感交错,情一时不知所起,谢铁使然般把冯瑶月轻揽入了怀中,深情款款道:“往后的人生流光,从此不会有…怅然若失而茫茫,无所依归而
自泠…”
月色寒凉,冯瑶月愕然而脸庞微暖。的的珠帘唤轻纱,似父亲慈笑,淳朴干净,令之忘形肆意地贪婪着,久久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