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李介宅中,坐在窗前正听得入神的李玉梅忽然插起话来,“果真如此,就知道他们早就认识!那么之后他俩怎样了?”
“方才不知谁忽然打断我呢?”李玉白轻敲了敲妹妹的脑门。
李玉梅下意识地揉了几下脑门,把嘴嘟起,一副委屈模样,“哥哥,再这样下去,我保证哪天就会让你打傻了!”
“呵呵…不要闹了!”李玉白托腮沉默少刻,悠悠而语,“听师傅说,后来冯瑶月的父亲参加科举考试缘故,所以就举家搬迁到亲戚家住了!铁哥连本该去道别的哪天,都没有出现!”
“啊…为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而令我更为好奇的是她到底历尽了怎样的沧桑。一个看似楚楚可怜的女子,竟会
如此高傲而不近人情!”
李玉梅见哥哥又是一副悲天怜悯,便颔首轻叹,轻转眉目,“哥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自顾自的起身,秀步轻盈地回房了,不忘快语慰道:“世事无常,天道循环,岂是吾辈所能左右?哥哥,早生歇息吧!”
李玉白怔了怔,颇为惊叹,妹妹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旋即,好笑又欣慰地自语道:“还真是闺中少女不知愁!”
狂风大作越生起劲地肆意横行,本已残喘破败的茅屋,已卷去了屋上三重茅。天若有情天亦老,任由冯瑶月精卫填海般坚持,也已无力回天。
一窗之隔,谢铁久久地伫立,沉痛与哀伤的双瞳注视着徒劳挣扎的冯瑶月。
冯瑶月终抵不过心力交瘁,旋即便倒在地上,埋头放声痛哭!谢铁猛然回神,不及思索,风驰电击的破
门而入,把将她的一双藕臂紧紧的抓住。
下意识地颤抖,骤然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这个人。不解为何,英俊自信的脸庞已升许许颓色。冯瑶月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直勾勾与谢铁对视着,俩人均默不作声,且纹丝不动,任凭刺耳的雷鸣忽暗忽闪地划过彼此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