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没跟这亡妻老人有过接触。
今儿他也是脑子抽抽过来瞧瞧,却忘了这个院里还有亡妻的老人在这儿。宁承齐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吩咐柳嬷嬷道:“姑娘刚不仔细伤着手了,这些日子仔细些她,莫让她贪玩再伤着手了。”
宁珂萱再一旁听着惊叹父亲厚颜无耻之功竟已经到达这般地步了,她为何烫着手为何大半夜在亭子里熬了半个时辰,感情这些因果就不关乎父亲了?!宁珂萱的目光逐渐深沉,深沉中带着一丝了然,这是她头一回瞧见这样的父亲。
柳嬷嬷倒是心大,没察觉出什么尴尬的氛围,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姑娘手上那裹成猪蹄的手,心下就是一痛,姑娘这才离开她视线多久,就受着伤了!果然!孩子丢给男人带是不成气候的。
“老爷您也是,姑娘身子不利索你且半夜喊姑娘过去作甚么,”柳嬷嬷见着姑娘伤着,那倔脾气随了前夫人,竟直接当着面指责了起来,“姑娘好歹也是个闺女儿家家,哪能当混小子养的,奴瞧是该…”
柳嬷嬷的袖子猛地被宁珂萱一扯,险些她就将大逆
不道的话说出来了。柳嬷嬷这个时候哪还敢去看世子老爷的眼色。
好在院子里也没什么人,除却柳嬷嬷和锦丽,在场的也就只有宁承齐和宁珂萱这两位主儿,因是入夜了宁佑阁后院东厢房便极少人走动,柳嬷嬷这大逆不道也幸好没传出去。
宁承齐知晓柳嬷嬷想说些什么,话糙理不糙,他确实是一大老爷们,照顾混小子暂且说得过去,可闺女却不一般了,闺女是他该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凤凰,哪能是随意拉扯长大的,这世子后院里头,是该找个当家主母了。
宁珂萱没料着,她原打定主意循循渐进的计划,一不小心走偏了路,误打误撞的柳嬷嬷竟把她的计划推前了。
“咳,丫头早些睡,过几日父亲再来看你。”宁承齐向来性子好说话,这是荣昌伯府众所周知的,柳嬷嬷有那胆子说一半也是想着世子老爷好说话。挂不住面子的宁承齐拍了拍宁珂萱的小脑袋,转身跟狼狈逃似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