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逼迫我等与你同流合污!”站在郑凯成身侧的虞侯张国良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鞠景仁鼻子大声揭露。
“来人,张国良斯通明贼,罪无可恕。拉出去,斩首示众!”鞠景仁毫不犹豫地拍了下桌案,宣布对张国良的惩处决定。
“是!”早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一众亲信咆哮着冲入,拖起张国良,转身就走。不多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紧跟着,有两名满脸横肉的刽子手,用托盘将一颗人头呈了上来。
“诸位,有谁还想做大明的域外孤臣,尽管站出来。鞠某绝不耽搁你!”宁边大都督鞠景仁又拍了下桌案,一边笑一边发狠。
这下,议事厅里彻底安静了。所有文臣武将,无论低下头,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音都不敢太大,以免自己被猜忌为心怀不满,成了张国良第二。
不出声,鞠景仁就当他们都赞同了自己。手推桌案,长身而立,“既然诸位都无异议,从今日起,宁边
、安州、定州三地,便拥临海君殿下为王。改奉日本为宗主,与明国一刀两断!”
“这…”郑凯成和金悌男二人双双打了个哆嗦,本能地想提醒鞠景仁,宁边府距离大明的九龙城没多远。假装被迫与倭人合作,还不至于惹得明军立刻前来报复。如果公开推临海君为朝鲜王,为倭人前驱,恐怕即便大明辽东官员懒得搭理,躲在九龙城的朝鲜王李昖,也会催着明国大军尽快打上门来。
然而,当目光看到托盘中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他们两个,又双双闭上了嘴巴。先前与倭寇“虚与委蛇”也好,现在公然投靠也罢,都是鞠景仁自己做的决定。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努力反对,而是“迫于”此人淫威,不得已从之。将来有了机会,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根本没必要非得现在跳出来找死!
“郑节制,金府尹,莫非你们两个还有话说?”鞠景仁从帅案后传来,每一个字,都寒气四射
“我等愿意唯大都督马首是瞻!”兵马节制使郑凯成和府尹金悌男果断躬身下去,高声表态。
“那就下去挑选精锐骑兵,追踪明寇!”鞠景仁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命令。“郑节制,你去安州,金郡守,你去定州。老夫与加藤元帅联络过后,亲自从宁边出兵与你们两个呼应。老夫就不信,咱们集中三府精锐,还奈何不得区区一百明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