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老夫怎么用兵,就告诉老夫,他们能不能拉得出去就行了!”鞠景仁拍了下桌案,很是不满地打断。
“拉,拉自然是拉得出去。但,但未必能够上阵野战!”郑凯成猜不出鞠景仁除了想要将临海君架空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企图。斟酌了片刻,结结巴巴地给出答案。
“嗯,能拉出去就行,至于作战,倒也用不到他们!”鞠景仁手捋胡须,轻轻点头。随即,又将目光
转向右侧首位的宁边府尹兼兵马防御使金悌男,“金府尹,先前阵亡的金圣强和今天阵亡的金永健,都是你的族人吧?你可愿意带兵替他们两个复仇?”
‘如果有机会,老夫宁愿先将你这鹊巢鸠占的贼子干掉!’宁边府尹兼兵马防御使金悌男心中大骂,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恭恭敬敬地回应,“正是。多谢大都督,本官恨不得现在就领军出征,将那伙明贼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就不必了,你只要带一哨骑兵抄近路千万鸭绿江畔,占住靠近义州的那几个主要渡口即可。野战不行,以十倍兵力死守渡口,你总不至于再输!”
“若是明,明贼不做强攻,掉头前往他方该如何应对?”金悌男心里又恨又怕,硬着头皮提出疑问。
“你只要让他们没办法立即渡江,便是大功一件。老夫会敦请加藤元帅,由他派遣精锐武士,前来助战。与老夫一道,将那伙明贼挫骨扬灰!”宁边大总管鞠景仁笑了笑,故意将加藤元帅四个字,说得格外
大声。
左右两厢的朝鲜文臣武将闻听,心里齐齐打了哆嗦,一个个既不敢言,又不敢怒。却都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先前“劫持”临海君投倭的行为,还有些半推半就的话,现在的鞠景仁,则是准备弄假成真,甚至准备随时取而代之!
“陛下对鞠某有知遇之恩,鞠某没齿难忘!”自古以来卖国求荣之辈,都非常擅长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宁边大都督鞠景仁也是一样。见同僚们都被自己压制得不敢作声,干脆将心中的想法“坦然相告”,“然而陛下一面向大明求援,一面安排临海君与加藤元帅虚与委蛇之举,却大错特错。大明对陛下亲如慈父,陛下暗地里尚以小人之心待之。他日万一陛下复国,我等这些曾经奉命以身事倭者,岂有活着的道理?恐怕身败名裂都是侥幸,弄不好,身后的家族都要跟着灰飞烟灭!”
“陛下何时命令你劫持临海君殿下投倭了,分明是你花言巧语,骗了临海君殿下,现在见他心生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