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祖总兵派来的人之间造成隔阂。还不如就这么糊涂着!”
“这…”正提着一块护肩往李彤肩膀上搭的家丁头目李盛忽然发现,后脑勺上打了一个蝴蝶花络儿的自家少爷,比几个月前又长高了许多,楞了楞,无言以对。
将头快速转向张维善,李彤继续低声补充,“把辽东副总兵祖承训留在朝鲜,对倭寇来说价值重大。至于我跟你两个小小的千总,绝对不值得倭寇大动干戈。所以跟祖总兵分开走,咱们面临的风险反而更小。并且,未必就没有成功从小野成幸手里把金印抢回来机会!”
“对,咱们跟小野成幸那厮也算老对手了。彼此知根知底。而这会儿,他肯定还不知道,是你跟我带兵前来追他!”张维善想了想,对李彤的分析大表赞同。
不希望在好朋友心里留下什么疙瘩,李彤摇晃着走向窗口,朝外边看了看,确定队伍还没集结完毕,附近也没有其他耳朵,继续笑着解释,“此外,还有一
个缘由就是,咱们迫切需要凭自己的本事在辽东立足。不能总指望李六郎的面子。否则,交情总用耗尽的那一天,届时,大伙连朋友都没的做!”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理由,当着自己好朋友和亲信家丁的面儿,他没必要掩饰。在辽东军中,二人属于不折不扣的外来户。缺乏人脉,也没有任何根基。与其死乞白赖地扯着跟李如梓的交情不放,不如自己早日立下战功。
毕竟,朋友之间互相提携是情义,不互相提携,也可以说是能力有限。而战功却是实打实的,谁都轻易偷不走。
并且如果能成功从倭寇手中夺回朝鲜传国金印,除了功劳之外,祖承训和前锋营上下,也都会念兄弟俩的人情。对他们早日被辽东军真正接纳,早日独当一面,都大有助益。
看着他蹒跚而行的模样,张维善心里好生难受。快步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小声劝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求人终不如求己。凡事想着依靠别人,靠树树倒,靠墙墙塌。但你现在这般模样,真的
不宜继续赶路,万一途中与倭寇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