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突然明白,原来欧少帅如此高调是有因由的:他是在宣示主权。
就象现在,整个院里的青年才俊,没有人敢对俞微恬有窥觑之心。
欧少帅这招,还真是高明。
郑大夫脸上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
其实,他认真打扮起来,也有不可忽视的俊颜。不过在小山村里,他习惯了一袭竹布长衫、一
双草鞋的装束。
他低头看看自己脚上还沾了泥巴的草鞋,突然觉得,自己是时候换一身打扮了。
次日。
俞微恬正在给计划书画句话,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她低头继续埋头苦写。
“俞小姐。”有人进门问候。
俞微恬一听就知道是郑大夫的声音。
他说官话,字正腔圆,没有带着本土的腔调,可以听出来不是本地人。
这里的人说话都爱卷舌,说官话也会带着浓浓的地方腔,一听就知道是本地人。
不过,俞微恬抬起头时,脸上有一阵错愕。
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郑大夫。
郑大夫梳成了大背头,抹了发蜡的头发十分伏顺,一身浅灰色的西装,白衬衫里打着蝴蝶领结,脚上的皮鞋擦得发亮,俨然就是一位留洋学子的形象。
“你这是…”俞微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郑达夫,曾经在英国剑桥医学院学习五年,后来回国追随中医名师,至于学派传承我就不透露了,我的师傅也是机缘偶然认识的,他不喜传扬。如今在柏霖中医院就职。”
郑大夫的开场白十分独特,让俞微恬印象深刻。
“没想到,你还学过西医?”俞微恬十分意外地道。
“是,在英国学了五年,但是有一些病症,也不是西医就可以妥善解决的,我在困惑时,便想起童年时,我的外祖父在大腿上生了痈,以西医的手法,肯定是要等痈成熟后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