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是再也不是能拿银子解决了!
将此事按下,赵晋挥手,便要退堂,可此时
从侧边走出来刘县丞,他脸上带着纠结又带着疑惑,他站出来后,并没有马上发声,而是稍微等了一会儿,犹豫过后才出了声:
“大人,大人,这事儿下官不明白,且先不论于大人所犯之事和他的证据,下官只想问,根据大明律法,大人以七品之职如何能够撼动于大人的正四品?如此岂不是以下犯上?如何安于礼乐法制?如何践行三纲五常?”
赵晋冷冷地笑了一下,他知道刘县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听云柏说过,刘县丞一直在找白泽查看大明律法之事。
看来这一次发难倒是蓄谋以久。
可那又怎么样?
他要是没有把握他又怎么会下手?
他招了招手,刘县丞脚下一滞,可又好奇,便一步步试探性地移动着脚步上前,终于在距离他三步开外的时候,赵晋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前行,从袖中珍而重之地摸出了枚金牌。
刘县丞还不待看清,只被那上面的金光闪了一下,整个人就吓得僵持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泥水冻住了一般。
赵晋收了起来,悠悠地起身,侧眉看着那肥硕而又白净地脸整个就如一团已经和好的面团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化开,成形然后一动也不动…
“大人…大人,下官有错,下官有眼无珠,还请大人原谅。”
刚刚还一副端着的刘县丞这瞬间就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在他自己看来,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作谁人见了赵晋手里那牌子都得成他这样儿,可看在其他没有看到牌子的人眼里,这一幕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就连一向还算稳重地白泽都有些不敢置信地一会儿望着赵晋,一会儿又望着刘县丞。
他犹豫着,想问又问不出口。
可心里却止不住的打鼓这一位年轻的大人手里到底有什么凭仗,能够让一向眼高手低的刘县丞露出如此的表情?
心下一犹豫,赵晋已经在赶人:“刘县丞可还有何事?若是没有的话,本官这就要退堂了!”
刘县丞听着这明显是驱逐人的话,心里哽了哽,默默地叹息一声没有再开口——他现在才发现,他面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从来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为了自保,识趣地走出公堂,恰好碰到林
主簿进来,看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林主簿不明所以,却忍不住一脸的笑意。
“刘县丞安好呀!”话听着倒是恭敬,只是如果能够忽略那九转八弯的语气就好了!
“哼!”刘县丞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又被林主簿这样一堵,顿时更难受了,吐之不出,呼之亦不出,他气哼哼地瞪着他:“怎么,你别得意,你…我就不信你就没有把柄让他抓住!”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赵大人呀,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来上任,安心做县太爷的,就凭他手里那物件,调回京城去,轻轻松松就是一个正四品,甚至还有会更高,不然上面那一位又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他手里呢?
摇着头叹息着离开县衙,回头望一眼,只觉得今日的县衙大门格外的干净,尤其是那鸣冤鼓,好像被人特地擦干净了似的,而县衙上空那久久盘旋着的黑气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这梓州县怕是要变天啰!
心里怀揣着无限复杂地心思,他缓缓抬步,走得异常的沉重,同时心里也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