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险?我见王爷的脸都黑了。”杳儿跟在一边替绾香换衣裳,一边还问:“姑娘,你说王妃这孩子没了,到底是好事是坏事?”
绾香站在镜子前回想起萧怀瑾满不在乎的样子,只给杳儿扔下一句:“无关痛痒。”
……
羚昭回到平南王府的时候人还是晕厥的,在王府躺了一整天都没有起来。
一进睁开眼睛就听说王爷大病初愈,绾香也还没有进宫的消息。
她不知道是喜是忧,躺在床榻上唇色发白,两眼板滞的望着帷帐。身边的丫鬟跪了一地,谁曾想过不可一世的公主来到中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羚昭愈发的恨绾香,不仅恨她抢走的自己的夫君,还恨她夺走自己的孩子。可她不曾想过,可如果绾香真的想要她的命,哪里还能容她活到今日?
但羚昭心里还是愤恨,愤恨到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执意从床上爬起来朝东院去。阿蛮抓着披风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受风。
几番阻拦下来,羚昭见了阿蛮就发烦,抢过她手上的披风就扔进水里。仿佛在抱怨阿蛮不中用一样。
梁错远远看到羚昭手脚并用扶着墙壁和树干艰难的朝东院走,看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便到萧怀瑾的书房问:“王爷,属下见王妃朝咱们东院来了,要不……”
萧怀瑾摆摆手示意梁错出去,梁错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那……见还是不见?”
想到羚昭刚受了伤还要跑到东院来,不见未免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于是萧怀瑾放下手上的书:“见。”
话刚说完没一会,羚昭就被阿蛮扶进了萧怀瑾的书房。
还没说什么,就先跪在萧怀瑾的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王爷……”
萧怀瑾不说话,只是坐在案边瞧着眼前面容悲戚的羚昭,心里却一点也可怜不起来。
“王爷,绾香杀了我们的孩子。”
萧怀瑾朝后缩了缩自己的脚,稍稍拉开和羚昭的距离,一字一句的说:“是你和萧怀珵的孩子。”
“你不信我?”她居然也能问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你值得信吗?”
听完这话,羚昭红着眼睛冷笑了下:“王爷当真病了吗?为何妾身看你一点都不糊涂?”
“你承认了?”
“我没有!”即便自己无力反驳,羚昭也要矢口否认,否则自己就真的要被赶出平南王府了
她擦了擦自己的泪水:“不过想想,妾身刚想送那贱婢入宫王爷的病就好了?是不是太巧了些?!”
“幸好本王的病好了,不然平南王府当真要被你折腾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