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香点点头,那人才转身离去。
羚昭的性子居然这么刚烈?还是怕一到北浔,就有人给她诊脉?不管怎样,她的作为叫绾香更加笃定那个孩子跟萧怀瑾没有半点关系。
“王爷,属下是不是给你惹上麻烦了?”
萧怀瑾坐到案前,看上面摆了一半的棋盘,把一颗颗黑子捡下去:“反正这孽种也留不得。”
“我还以为王爷又要生气的罚属下去庭院外跪着呢。”
“依你看,羚昭还能留吗?”
她大大方方的坐到一旁,歪着头想了想回答:“王爷想留吗?”
“……”
“羚昭和翊王的关系虽说叫平南王府失了面子,但很可能……有用。”
“为何?”
绾香撅起嘴:“王爷猜猜?”
萧怀瑾白了她一眼,就算绾香不说萧怀瑾也知道她什么意思,转而问了句:“晋阳城的事,有消息了吗?”
“不说赤地千里,也差不太多。久不经雨,别说粮食长不出来,人也要干死了。城内的人还好些,周遭村落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幼童沉塘祭河神了,结果河塘水太少,把幼童放进去都淹不死。”
“赵启呢?”
“赵启这人有些意思,明明已经准备好调水赈灾的策略却扣着不实施,像是在和人较劲一般。有趣的是,属下还打听到赵启之女赵清和百宁候是旧识。”
绾香一边说话一边给萧怀瑾倒茶:“去年中秋赵小姐赶庙会,就遇上了侯爷。侯爷还曾到赵府提亲,不想赵老爷居然看不上侯爷,几句话就给骂出来了。”
难怪一提赵启这个人,荣川的脸上又是害怕又是不屑,萧怀瑾可算是知道这两个人的过节了。
回头看看绾香摘掉白玉冠放到桌上,正揉着自己的脑袋:“杳儿梳头梳得实在太紧了。”
萧怀瑾看到白玉冠十分眼熟,更被绾香盖在发丝下的小脸吸引。
就看她那不点而红的小嘴还在继续讲:“皇上不会真的派王爷到晋阳城吧?杀鸡焉用宰牛刀?”
听到她这个比喻,萧怀瑾似乎很是不喜欢,随口便说了句:“你好像,很久没抄书了。”
绾香连忙闭上小嘴,赶紧站起来:“属下这衣服穿着闷热,还是先回听雨台换一身。王爷若是没其他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她着急忙慌的样子,生怕谁吃了她一样。快步走路,像是在小跑。她什么也不怕,就怕萧怀瑾给自己丢过来一本书,告诉自己不抄完不许吃饭。
回到房间里就拍拍自己的胸口,念叨了一句:“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