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掐死你?”他冷笑着问,松了手。
我咳得肺疼,脸色红润得不正常,耳畔听到他说的话,蓦地发起一阵嘲笑。
“你不会,你如果真的觉得我可怜,才会让我解脱。一旦我解脱,可怜的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不甘心。”
“吃过这么多教训,脑子终于管用了。”
“过奖了。”我淡定地道谢,觉得自己颇有种深藏功与名的神秘气质。
自鸣得意让姓严的畜生的看穿了,他立刻反唇相讥:“随便夸你一句,你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可不是,我一直以清纯又造作的白莲花标榜自己,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居然配得上狐狸精这个词。承蒙高看,感激的话就不说了,免得你又挖苦我。”
严清轩:“……”
能把这畜生噎得没话了,我心情瞬间就爽快极了。要是能把他气死,我保证能吃三大碗白米饭。
“你是不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把我气死?”
他抛出问题,就像一个有毒的饵,傻逼才会去咬。我当然不可能正面回答,拐弯抹角地瞎扯淡:“你有病吗?只会猜我在想什么,我想什么对你很重要吗?”
“猫狗之类的宠物,自然不需要去了解它在想什么。但是你就不同了,以前你就是个听话的奴隶,说你几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刻意收了声,没有评价现在的我。
“说来说去,也只能证明你有毛病。”顿了下,我目光冷冷地摞了句狠话,“你也要小心,阴沟里迟早会翻船,说不定你哪天你就栽了。”
“栽到你手里?”他玩味似地凝望我。
我笑了笑,缄默不语。
“李榆,现在栽我手里的人是你。”他又拿指尖蹭我的脸,“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
轮到严清轩了,他笑得阴险恶毒,故意呛我:“是不是很后悔?要是你没有烂好心,今天你就不会困在这里了,说不定还和你的小前夫你侬我侬。”
在清水市已经后悔过无数次,回到s市后,我也后悔过。再听到他这番话,我反而痛到没有感觉了,神经麻木,丝毫不当一回事。
“怎么?你也恨不得早死早超生吗?要不咱俩去找个宽敞的天台,手拉手一起往下跳,痛苦全消。”
“你做白日梦做得还挺美是吧?”
我冷冷地说:“有病趁早医,尤其是你这种连镜子都不敢去照的心理变态,裤子从来是穿长到脚踝的裤子,哪怕是睡衣都是遮得严严实实。这世上身有残疾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家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就你不行?”
“够了!李榆,别想你那逼烂好心感动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动我,你就不会有今天了。”
严清轩情绪开始变得暴躁,拽了拽领带,脸色阴沉。
我偏不,就是要故意说些劝人为善的话来恶心寒碜他。
“你心里其实也知道老大夫是个非常好的,你不敢亲自出面收拾他,所以另寻途径逼他绝望离世。你其实也厌世,你非常恨我救了你,如果你当年像个垃圾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那天晚上,尸体腐烂发臭后被人发现,就算被人诟病耻笑又能怎么样,你人都死了,人死如灯灭……”
他恶狠狠地打断我,“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双手捏住我的手臂,发狠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