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旋转的动作很快,可每个瞬间都像被无限放大,仿若是电影里裁剪过的慢镜头,我有种做了回女主角的恍惚。
原来别墅里的草坪是定时浇水的,如果刚才我没有躲开这会儿八成连内裤都冲湿了,我一拳砸在他胸口上,是带了劲儿的,“你不是要惩罚我吗?还管我淋不淋水干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怎么不把我千刀万剐啊?”
他没松开我,力道大得腰间有点勒得慌,我几乎跟他脸碰着脸,姿势挺暧昧得。
“你做了那种手术不到一个月,受了凉以后不好养。你弄掉了我的儿子,这笔账我记着了,总要赔给我。”
他语气淡淡凉凉的,好像在讲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被他箍在怀里,那种强势的气息,几乎要把自己的意念灌进我的脑子里。
我不知道是迫于他的气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在最应该反驳的时间里反驳,好在有阵卷着桂花香的微风飘过,让我混沌的脑子有了片刻清明。
“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儿子?两个不相爱的人生下的孩子会成为负累,就算你关我一辈子,我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生个孩子出来。”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他心尖儿上的女人,或许因为这张脸我成了他的退而求其次,可是这种角色让我很不甘,是那种深深得不甘。
我宁可不要,也不愿不甘。
“两个不相爱的人?”岳初晨眼神扑朔迷离,我与他也只不过是一张纸的距离,却也完全解读不懂他隐藏的情绪。
他重复着我的话,像是在思索。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下巴处还有浅浅的胡渣,心底就莫名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竟然存了小小的期待,期待他可以反驳我的这句话。
可他唇边忽然勾了笑,箍在我腰间的力道也撤了,他点点头似乎是表示同意,“说得也对!不过老子至少有知道的权利吧?”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我嗫喏着,尽管知道自己不占理却还是嘴硬。
他刚刚好像说我对,大约是那句两个不相爱的人,心里像是被挖空了块,不怎么舒服,可我面上没带。
“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你不想给老子生,有的是人想,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知道他没有多在乎我,可是这样的话甩出来,像是身上被割了刀,血淋淋的疼。
在没有见到他的十七天里,他会猝不及防得出现在我的梦中,频率越来越高,让我避无可避。
他转身朝着别墅的门走去,我小碎步跟上,扯着嗓子追问他,“你把我手机藏哪里了?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他像没听见似的越走越快,我追着他走到客厅又转进厨房,他利索得开火做饭,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两菜一汤。
然后他放在托盘上让我端了出去,那香气沁人的确实很勾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