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叨着,可我却心乱如麻,无论哪一桩事情都是捅破天的大事,也不知道父皇到底会如何处置他。
可我赶到两仪殿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父皇,也没有见到他。
两仪殿的殿门紧闭着的,连常年服侍在父皇身侧寸步不离的李德全李公公都破天荒地站在外边,没在里边服侍。
听李公公说父皇与他已经在里边聊了近一个时辰了,父皇的心情也似乎不错,常有笑声传出。
这我便也安心了。
李公公问我用不用通报,我摇了摇头。
既然父皇不会责难于他,那就没什么事了,这般私下里见面,还是不要得好。
若是父皇直接赐婚于他,而他对我却无那般心意,只怕两人都不好相处。
......
我患得患失地站在殿外,御花园的景色很美,可我却别无半分赏析之意。
他对我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这大概便是《诗经》里,女子的苦处吧?
月儿过来了,眼里很是兴奋,活泼乱跳地跟我说道着今日早朝上的趣事。
我瞠目结舌,却又满怀骄傲。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也得管中窥豹,知晓他是才思敏捷之人。
可我却没能想到,他对《论语》的理解深度竟然能超越孔颖达孔学士。
孔学士,可是孔子的嫡传后裔,更是当代有名的鸿儒。
若是能有机会,我也想亲眼看看,他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纵0横捭阖,在孔学士批驳得淋漓尽致。
月儿知我的心思,鼓动着我前往太极殿。
在太极殿的偏殿,我再一次为他的聪慧所折服!
那张白条,竟然被他算成了十万贯钱,献给了父皇!
宋国公萧瑀都要被此事给气死了!
更让我钦佩的是他那颗不为财帛所动,一心为国的忠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