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之后,我向父皇哭述了一场。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为了月儿,也是为了他。
我想若是让父皇插手此事,给了兰陵萧家一个教训,萧家必然会投鼠忌器,不会对他做出些什么了。
事实上,我的猜想是对的。
听李公公说起,似乎宋国公萧瑀正要入宫告状,正好父皇派他去宋国公府上治罪,打了萧瑀个措手不及。
回到咸池殿,我突然想起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那支白玉凤华簪,可是他的母亲在母后寿诞上送给母后的,而现在那支玉簪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会不会因此而发现我的身份。
不过,细细想来,这也并不会是什么坏事。
我的心里似乎还有不小的期许,想要看看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白天的我,拿着那张他递给我的白条,总会不时失神,做笑乐声。
月儿说,我是恋爱了,是真心喜欢上了他。
我羞恼地打了这没轻没重的丫头,恨不得撕了她乱说的那张嘴。
但我的心里却又是满满的高兴,高兴之余又带着些许的忧伤和不安。
也许,我确实对他动心了。
可万一,他不喜欢我,那又如何?
总不能让父皇强行赐婚与他吧?
父皇也来到了咸池殿,看到了我手中的那张纸条,还以为我对萧翼有什么意思。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倨傲无能又贪生怕死的家伙。
父皇又问起了程处弼。
我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好有宫人来报,说房玄龄房相有急事要拜见父皇,才解了我的困窘。
后来又有宫人来报说,父皇召见他入宫了,还是因为非常严重的大事。
听说他大闹弘文馆,连学士都敢打!
又听说他打了薛延陀的王子!
这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