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那两个折冲都尉落到了他的手里,就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他们去死了......
“不知,都督大人,除此之外,可还曾听得这荆州城内传得风风火火的一些谣言?”
但见到武士彟色变了,程处弼却有些开心了,愉悦地拿起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快马加鞭地给武士彟又添上了一把火。
“老夫到是道听途说,听得一些风风雨雨,说是护送灾粮的卫队遭遇了天灾,山石滑坡将卫队前行的道路阻拦了!”
武士彟也喝上了口热茶,当他侧身将茶杯放到了案上时,看到程处弼那连带着闪烁晶亮眸光眼眸的徇徇点头,他有些觉得喝茶并不是苦尽甘来了,更有些苦涩连连的感觉了......
注目着程处弼的笑意越来越浓,而他的眼眸却越来越冷,武士彟的心有些发凉了,不仅仅是发凉,更像是坠入寒冷的冰窖中,冻彻全身、拔凉拔凉,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主动向程处弼求证道:
“莫非,贤侄的意思是,这两府的折冲都尉不仅仅是私自调军,更是图谋不轨、以人力假称天灾,从而阻挠灾粮顺利进入这荆州城!”
“诚如都督大人所言,这便是小侄为何要将这两府折冲都尉,当下问斩并示众警人的真正原因!”
程处弼并没有吊着武士彟的胃口,而是清脆地敲击着几案,简练精准地一击敲打在武士彟的心头。
依照华夏的传统,但凡是出了事情,一定是要有人出来为事情买单负责的,尤其是追究领导的领导责任。
他是钦命奉旨赈灾的钦差大臣,荆州的灾民要是有个好歹,先不说如何问罪,反正他绝对是要灰溜溜地回到京城,负中央的责任!
而作为荆州都督兼荆州刺史的武士彟,肯定也是
要引咎辞职,负地方的领导责任的!
武士彟和他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灾民的事情,处理不好,谁都没办法交待!
如今,荆州政局已经到了他与长孙师、荆州世族水火不容的地步,要是他灰溜溜地跑了,就算中央的决定一时下不来。
他就不信,长孙师与荆州世族不会搂草打兔子,把武士彟也顺带一锅端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作为荆州都督府的长史,长孙师要是对荆州都督的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可以一点都不信!
“这些人还真是利欲熏心,为了个人的蝇头小利,竟然不折手段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至于荆州城十余万百姓于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