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如老僧定坐一般,温文一笑,端起几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微臣自任顺州都督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陛下之明,故臣抚慰民心,让突厥人,学习汉语,衣着汉服,礼仪言行,与汉如故,还让汉族与我突厥族,杂相居融,互与通婚,往来和乐......”
阿史那什钵苾宛如一个勤勤恳恳的为李唐江山服务的打工仔一般,讲述着自己的平凡而伟大。
“如此一来,你阿史那什钵苾还是大大的忠臣咯?”
李二陛下闻声逗乐了,含笑反问。
“臣当真是庶竭驽钝,促成融合,如同陛下所言
“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臣忠于陛下之心,可昭日月,可贯古今,还请陛下明察!”
阿史那什钵苾跪着身子,向着李二陛下诚恳地连连折身,因为身子被五花大绑,他很难完全弯折。
李二陛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发趣一问:“那朕到是不解了,你冤枉又在何处?”
“微臣,微臣......”
虽然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真要让阿史那什钵苾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冤。
难道要把自己和俟斤夷男相勾结的事情告诉李二陛下,这不是脑子秀逗了吗......
“好了,阿史那什钵苾,别惺惺作态,故作表演了!既然,你说不出口,朕来告诉你!”
李二陛下喝叱一声,将几案上的一封书信打开,向着阿史那什钵苾念道: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世民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传,妖言:龍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
济世安民矣......”
“分裂郡国,断截地络。弑兄杀弟,窥得储位。逼宫父皇,僭越为帝。长安皆臭......”
“既乱诸夏,狂心益悖,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西侵羌戎,东摘濊貊。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缘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
“吾本次汗,为其所蒙,世民诡诈,许为可汗,提兵震举,推翻颉利,颉利乃平,世民反复,诈述父伯,降汗为王,分我疆土,剥我兵权......”
“这些话,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