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廉颇一般,老亦弥坚的傅奕,一时间程处弼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扬着笑意,将傅奕请坐到凉棚低下的胡椅上,给他倒了一杯凉茶。
这位老大人是一位愤慨的极端抗争宗教主义者,他是知道的,他要表达的意思,他也明白。
“指挥使大人,你不会是防备我老头子吧?”
傅奕端起几案上的茶水,但是看到程处弼那般似笑非笑的笑意,又将快要入口的茶杯迅速放下,向着程处弼质问道。
“哪里的话!”
程处弼轻笑着摆了摆手,悠然地靠在胡椅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老大人,您老也自然知道,这当今圣上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总御皇机,克成洪业,乃是和秦皇汉武一样的非常之主、超世之杰,对吧?”
“嗯嗯......”
傅奕皱了皱眉,沉闷地点了点头,对于李二陛下的所言所述,他也是看在眼里,自然认同程处弼的话。
“那您老认为陛下为什么不灭佛道两家?”
程处弼舒气一声,脸上扬起清淡的笑意,双手交叉叠在几案上,注视着傅奕,声音轻扬,飘摇婉转。
程处弼的话,让傅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都拧巴成“川”字了,瞳仁一直在眼睛里来回打转,连嘴角也开始了轻微的蠕动。
“其实,您老心里早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呢!”
看到傅奕这般模样,程处弼的笑意更加的淡然,如山间清风般淡然,右手端起茶杯细细浅呷,左手悠闲地扬起食指敲击在几案上,发出“答答”的声响。
“佛道虽有恶,但亦有善。我们要做的,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推陈出新,革故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