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陀不常笑,但若是笑起来,无非是表达两种信息,要么就是讽刺的笑,笑你傻笑你痴,笑你自以为是笑你一事无成,要么就是对事情了然指掌,对于你挣扎的姿态,求生的欲望格外地感兴趣,就好像看猴戏一般。这显然两种都有。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云依裴不在?”
云依裴不在?白岚能朝着底下乌压压的人群一扫,果然没有看见云依裴的影子,心一沉,扣着秋凝喉咙的手也松了松。
“他很快就带着南慕回来了,你若求我…我便考虑让你们死在一块。”
白岚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往后挪了挪,警告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把她杀了。”
“我说了,她不是青丘族人,就算死了,那又如何呢?”白陀缓缓朝着白岚走来,眉眼之间含着隐隐笑意。白岚心一惊,手凝聚了真气,欲要往秋凝的天灵盖而去。
秋凝尖叫一声,猛地闭上了双眼。
白岚的手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松开了秋凝的手。一道水碧色的身影幽幽地落在了琉璃瓦上,白岚惊呼道:“白璃…”
此时秋凝重心不稳,朝着屋檐下翻了去,此时一道紫色的人影掠过,接住了落下来的秋凝。
秋凝迷迷糊糊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心一惊,喊道:“臭寒翎…你可算来了。”寒翎抱着秋凝,一个翻身,翩然落了地。
白璃面容清丽,温婉可人,静静看着白岚,无喜无悲。白岚心里一阵悲痛,道:“你真是白璃。”
“是我。”白璃缓缓走上前,说道:“岚哥哥,以往我最喜欢跟你一起玩了,可没有想到,时过境迁,你竟变成这样子。”
白岚低下了头,紧紧攥着双拳,没有说话,原本妩媚的脸变得痛苦扭曲起来。
小时候,白陀性子高傲,最爱捉弄人,恰好白岚脑子笨,又是捡来的,便时常被她欺负,而白璃性子沉稳,善当老好人,时常为他出头。一来二去,白璃便成了白岚的保护伞欺负,只要被白陀和白墨欺负,便
偷偷找百璃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