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被老堂主的冷漠吓坏了,可她没有办法,知道爹铁直了心,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说得动他,可是眼前事态紧急,不容再等,显然让其无所适从,只能蹙着眉头。
老堂主也没理由将话说得太明白,在这京城之内,相府里头说不定会有许多探听之人,他愁眉不展,转身走进阁内,听得里面传来霜雪般的声音:“不许你再插手这件事,否则爹也没有情面可讲。”
随后,这股声音停止了,就像冰块没入了冻湖里,连波澜也几乎没有泛起一丝。玉瑶沮丧地强撑着身子,她走了几步到堂外遮雨的檐下,眸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细雨飘进自己的怀里,陡然知道这寒夜漫长。
第二日,晨初,雾色渐浓,裹挟纷雨。
随从在客栈刚刚起来,她提了马匹,一路沿着御医堂的路走着,雨滴虽然不大,但还是沾湿了她肩上的衣裳,心里头还踌躇着昨晚和老堂主约定好的那件事
。
谁料刚刚拐进巷子,骏马还没收住脚步,一个穿着便装,打扮得男子模样的人也拉了一头马,从御医堂那条巷口走了出来。初时她以为不过是村夫前来御医堂问诊,后来一沉,眼眸微收,察觉到此人的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等一会!”
随从应声喝止,那人吓得立马收住脚,身边的骏马也停了下来。随从别过身,仔细打量着这人的模样。
“你是不是昨夜那个玉瑶?”
随从一口道出。
玉瑶吓得浑身颤抖,对她低声说:“不要这么大声,我是一个人出来的。”
随从一愣。
两人转眼间就弛马到了城外,遥见一间茶馆就在山路上张着酒旗。随从勒住马,对身旁的玉瑶说道:“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两人这才下了马匹,绑在一棵柳树上,徐徐走过那
茶馆,两人面对着坐下。
随从起手拿了一个反扣在桌上的空碗,玉瑶见此一下愣住,随从将碗放稳在桌子上,出奇地看着玉瑶,说道:“怎么?玉瑶姑娘?难道你没有在外头闯荡过?这外头都是这样的,虽谈不上干净,就是图个方便,歇一会就得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