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有什么的，朕乃一国之君，常时在宫中询政，难有机会到此来玩，正好趁着夜深人静，不至于倦扰百姓。”

两人说完，由皇帝在前，歌辰在后，慢慢迈过石阶，前面有道荷花含苞的水亭，遂顺着小路缓缓走去。

歌辰附议：“陛下仁政爱民，此乃百姓之福，朝廷之福呀。”

皇帝问道：“对了，歌辰，有传言说你已经知道了龙府案的秘密，是跟朝堂的某个大臣有关，是吗？”

歌辰被这突然其来的一问，顿时不知怎么回答，额头上汗水滑落，方说：“皇上，臣只是知道些许，但是其重要证据臣还尚不明朗，至于有情报说臣掌握了关键证据，不过是言之尚早，线索并不代表证据，证据仍需人证物证俱全，才能作为判断依据啊。”

“嗯，你的话不错，现在的处境，朕也十分明白，

刑捕司勉为其难，有些事确实不好说出口来。这一点朕理解，也感同身受，就朝廷来说，波谲云诡，暂时不能拨开云雾，朕也是夙夜难眠。”

歌辰知道皇帝的话中有话，遂说：“陛下还望保重龙体，臣刻日定会找寻到真相，到那时才可向陛下禀报，望陛下成全。”

天子浅浅一笑，此时已走到荷畔的兰台边，他用手扶着阑杆，假装赏景，然后轻轻说了句：“朕允了，还希望这一刻不要拖得太迟，朕会等的。”

“谢陛下成全，臣定当为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歌辰徐徐下拜。

看着泛白的天色，荷花在漆黑的夜空随风飘荡，既看不见它的花朵，也看不见枝叶，就像前路的不可探寻。

歌辰躬身告退，他忍住了要说的话，选择了隐瞒，因为预感到了皇帝所说的话，那种话，显然是故意这么给他听的。

而他则很自然地表示自己不好言说，好在天子胜聪，同样知道他的言语之话，自然地让他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