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站立,紧紧拱护天子身侧,殿头官俯身下拜,启奏:“陛下,陈尚书有事求见。”
皇帝稚嫩地站起身,对殿头官道:“传!”
殿头官返身宣陈尚书进殿,到了殿前,陈尚书袍袖一挥,跪倒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款款点头,四下巡视了禁卫军和殿头官一眼,着令:“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两排禁军和金銮殿殿头官齐数告退。
天子问道:“陈尚书,你不在尚书苑替处理各州公事,来此何为?”
陈尚书则说:“皇上英明,臣到此,则是为了一件事而来。”
“什么事?”天子问。
“这…陛下可否来到臣近前说之?”
皇帝点点头,下了龙座金阶,徐步走到陈尚书面前,陈尚书弯下身子,对他耳边说了一番话。听完,皇帝勃然大怒,手指着殿外:“去!把歌辰给我宣来!”
陈尚书制止,对天子说:“陛下不可如此,现在歌辰虽是掌握了证据,但就白日宣他入宫,反而会被人怀疑,走漏风声则是得不偿失,皇上可到午夜之刻宣他入朝,一如细问,不容他隐瞒半分。”
天子眯起双眼,负手在背:“好,就照陈卿家的意思去做。”
陈尚书正想退下,天子说道:“陈卿家,留在这里吧。半夜可提醒朕。”
陈尚书说道:“刚才陛下还让臣回尚书苑处理公事呢。”
这一句话就连皇帝那颗怀疑的心,都逗笑了,他道:“呵,卿家,你这是取笑朕了。”
“不敢,不敢。”
静夜,宫城月华如水,碧波荡漾,过了一会,一队提着灯笼的禁军匆匆快步掠过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