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褚点点头:“说起这件事,就必须从头道起,只说这银子本是京城交于北贯州负责修缮城墙,加固护防的,起初本意是抵御异族外敌,后来中原与部落间签订了和约,这笔银子就放在郡城库房存放,一直没有来得及用,加上北贯州宵禁已除,无需增设边防,所以,杨太守就命人送还这笔银子回京城,并且亲自择选了一批精壮的军士,没想到,没想到啊!马队出发还没到京城,就在北贯州的半道上被人劫去,回来报告的军士害怕太守责罚,全都在第二日畏惧潜逃,去向不明。”
忍风默默叹了口气,施云彪结合了之前发现的线索,问道:“那负责这件案子的是否一个姓沈的官员?”
张久褚说着:“是,他还是沈相的儿子沈亦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施云彪连说了几句原来如此,他从容地向外头踱步离开,张久褚见着他不辞
而别,然后问一旁的忍风:“云彪兄弟他怎么了?”
“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没有来得及说,我似乎想起了龙将军出征的时候,那批银子已经运到北贯州打算修缮城墙了吗?”
忍风先是问,又有些沉吟,眼神微微发散,看向堂外。
“你不说我还忘了,确实啊,要说这批官银,是随龙将军一起出发的。”
刚说完,忍风眼睛大睁:“是这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龙府案这帮家眷为什么会枉死,还有那张信物,我大致可以了解其中写了什么。”
说着,他也不辞而别。
张久褚有些奇怪,可他始终想不透,看着椅旁的容一奇,随手招了招:“走吧,我们去用膳吧,随他们吧。”
容一奇敷衍般点了点头,迎身而起,张久褚先走了
出去,容一奇看着堂外的花圃,神态渐渐凝重。
县衙处的院墙留有一道窄门,县内主薄挥着冷汗,闯过窄门,抹了抹额角,上到了天井旁的台阶上,他鬼鬼祟祟地望了一下后边,台阶上便探出半个脑袋,对他道:“搞什么?还不进来?知县等你很久了!”
主薄干硬地“哦”了一声,随后跟着那个早已在门旁等候的人走进庭院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