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房龙见倒了一个,毒蜂见势不妙,一个轻功翻身
越过假山之后,朝着夜色钻入黑暗中,左房龙追出几步,找不到他的踪影了。才想起刚才被自己打倒的那个狡狼,眼中冒火,腾地又追回去。却见院内早已火把齐举,火光顿时将整座假山照得亮如白昼,他急忙闪在假山后稳住脚步,心里反复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将事实问个清楚,反复思量下,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先保证自己的身份,然后攥紧了拳头退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狡狼则倒在水池中,脸上佩戴的黑色蒙巾掉落了下来,他不甘心地从池中站起。
“叽呀——”薛府内其中一道门被打开了,狡狼从容地走了进去,他暗暗地扶着胸口,贴着墙壁,满身是水倒在地上,有那么一刹那他曾想到自己熬不过今晚,后来脑中天旋地转,“啪”一下吐出一滩黑血来,他用水浸得发皱的手扶着墙壁,脱去了湿漉漉的黑衣,然后艰难地靠在一张椅子上,冷汗直冒。
直到他脱去上衣最后一丝衣袍,露出了被打伤发黑的胸口,狡狼遂将内衬的贴身衣服扯碎成一条条长布,将胸口包扎起来,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抬头看着
天色,只觉暗淡无光,一阵晕眩过后,他再也坚持不住,就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外头的钟声正打三更。
左房龙从袖口里拿出当时在双桥沟得到的那个药瓶,再结合当时所听到的那番话,他揉了揉蹙起的眉心,现在终于知道诸葛桐当时为什么要咬住他不放,故此,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感觉,若得若失间觉得这一切都不简单,或许诸葛桐还不是终点,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从泰州到此,想不到居然被我听到了诸葛桐有关于勾结神秘组织的事,看来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明日的牢狱案是个契机…”
他转念一想,又想到了狡狼对毒蜂说的那些话,情景仿佛又返回到了刚才——
狡狼对毒蜂道:“你先回县衙去,至于墨清那边,我会留意的。”
原来,县衙里还有他们的人。
说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