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捉住凶手,就要准备好一场戏,这场戏直接导向最直接的证据——那就是判断到底谁是凶手,他为了什么目的。
月色如水,青青冷冷地洒落在这座曾经发生两件命案的府邸,漫漫长夜,衙役和土兵都不由地抹了一把冷汗。抬头观察薛府的动静:知县命令把守正堂的衙役退到二堂,并告诉他们要严加看守,因为有消息称二堂好像有些奇怪,着令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衙役走了,正堂内一直照亮的灯烛都被人有意吹熄,围绕着堂外的花圃,悄然无声地掠过一道人影,人影透着分格窗台,月色把残影留在了正堂的地上,不速之客似乎觉得有些心虚,身子一转,急忙跑进正堂的黑暗拐角处,大半光芒照射不到的角落。
他细听之下,正堂外头一阵虫鸣响动,心里不由得稍稍舒缓了些。于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从架子上拿起一盏原先插在墙上的烛灯,手里用火折子一打划亮,瞬间这座阴暗的正堂出现了一个微弱的火光——而
且朝着砍翻的椅子慢慢移动。
来者促急地想要在椅子碎片中翻找什么东西,这时,他的面前忽然被几条拖长的影子围住,反射在了眼眸上。
身后传来一句声音:“你真的厉害,差点就把我们几个瞒过了。”
蹲在地上翻找的蓝衣仆役立马吓得魂不附体,一哆嗦摔在地上,端起的灯烛往前照了照,身前是几个人,一个是张久褚,一个是当地知县,另外两个就是忍风,施云彪。
他们目无表情地看着刚才问话的仆人,张久褚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发出冷笑:“要不是你出了纰漏,这事情就是无头冤案,无迹可查你说对吗?”
他反问一句,倒使仆人禁不住浑身颤抖,四周静悄悄的夜色里,半点声音都没有,忽然响起这么一声逼问,让其后背发凉,蓝衣仆人回答:“呵~呵,老爷,你说笑了,小的还不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久褚把手一招,于是十几个衙役立马奔了进来,
他们点起墙上的蜡烛,使正堂又再次一片光亮,两个土兵将薛大善人的尸首抬了上来,仵作和郎中也跟了进去。
知县对着身后的人说:“可以了。仵作,郎中,讲你们发现的线索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