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风道:“薛六虎的死,就和你有关联,其实白天我想让云彪问问你,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侄儿是怎么死的,当时你没有说。”
薛大善人斩钉截铁般反驳:“那是有人威胁我!所以我才没有透露。”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借口,你本来是想着将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知道,所以就没有提防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而云彪来时,你不是受人胁迫,而是突然间凑巧,沈公子生怕你泄露出什么秘密,所以才密
令让你不得透露,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让你知道事情败露,你和他都吃不了兜着走,官银案也就不攻自破,而你很是狡猾,用这个理由掩盖了一切。薛六虎的死,就是你在酒席中下了毒!”
“有何凭证!有何凭证!”
薛大善人怪叫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变得狰狞仿佛一只不甘受缚的鹰犬。
“凭证就在于你当天故意骂走彦氏兄弟,而唯一进到酒席的人,也只有你!如无意外,你就是唯一可以动手的人,原本我还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但是记得你说过,彦氏兄弟走了之后,当晚酒席就只有你劝薛六虎,其实是说谎!因为——”
“一个喝醉了的酒的人,根本没办法听清楚你的话,他虽醉了糊涂,可你却不糊涂,试问一个清醒的人,又怎么能够劝服一个喝醉了酒的人?”
步步逼问之下,眼见着算盘落空,手牌要被人看穿了的薛大善人急忙道:“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因为劝不服他,才回去休息去了,没想到等我一出来,六虎就已经死了。”
“这可以当做一个解释,可是你说你在内堂歇息,却没有听到外头的声音,这一点就有些奇怪了,就算你睡得再死,一个人倒下在地板的声音,你也会无动于衷?然后莫名其妙地知道他死了,再跑出去,那究竟是谁告诉你,六虎有危险的?难不成是第六感?”忍风推断着,将茶水倒了一下在手上:“我听说茶能认毒,如过没有猜错的话,六虎的尸首应该就在府内的阴凉地方存放着,如果能够对他喉头灌下茶汁,势必他会嘴角流出毒血,如果没有毒血,则证明你没有嫌疑。若是流出了毒血,那么,当晚最后一人的你,则是逃不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