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何必来问,他今晚就要死!”说完,他一手扯住假山上长着的一颗梅花,将它完全折了下来。
薛府的正厅还映着豆大的灯火,与他所想的静溢不一样,此时厅内薛大善人正捧着一杯茶,在正厅堂上掀了掀茶盖,似乎有些心思,只见他时而望着厅墙外的月色发呆,时而抱着茶杯不断摇头,可这杯子里的茶始终没有喝过一口,觉得不对劲的忍风,轻步走了过去,问:“这么晚还不睡,薛大善人是想明日的断案?”
薛大善人没有反对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府里的人递给了书信,让我明日早做准备,会有人带六虎的尸首前去公堂,交由仵作检验,再来定那两人的罪,但是我觉得六虎不像是被他们两人杀地。”
忍风心里已经清楚,可他装作不知道地问:“哦?薛大善人,莫非你看出来了什么端倪不成?”
薛大善人眉角越加低垂:“是啊,之前我见过六虎与他们相互聊天,还一起在府上饮酒举杯,就在六虎被杀的那天晚上的头一个时辰!”
这一句话犹如闪电落在了忍风的心里,他慌忙问:“那薛六虎被杀的时候,他们是否还在府上?”
“这一点你算是问对了人,就在他们两人喝完酒的时候,突然间偶遇到我回来,想实在话,我本来是不愿意看到六虎与他们这帮江湖中人来往的,可碍着面子,又多亏薛六虎霸占着市场生意,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在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酒席上喝酒,于是就发起火来,痛骂六虎擅作主张,在府上与江湖中人吃喝,那两人被我骂走了,而…”
忍风找到了关键,立马中断他的思路:“请等一下,你说他们被你骂走,那六虎的神色怎么样?”
薛大善人回答:“还很好啊,他也是因为被我斥责一通,灰溜溜地躲到门前去了,我便让丫鬟收走酒宴上的杯碟,在府里休息,不曾睡下,过了一个时辰后,就像你们之前来时的那样,六虎侄子竟被不知何人所害!以致身死。”
说着,薛大善人又想起往事,不由得有些伤心,眼角泛出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