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才,北贯州人氏,因与孙家丫鬟通奸,关在月丙室中,不期问斩。”
云彪大怒,狠狠地扣上页面,“杀人者都没有问斩,被冤枉的人反而要死!这是什么道理!”
可恶!太可恶了。
施云彪是个嫉恶如仇的直爽之人,他根本没有多做思考,立马沿着囚室的门牌不断寻找关押容文才的位置,所幸房室中都是按照日月号码编排,月甲,月乙,月丙。到了!
他蹲了下去,只见靜室内的角落坐着一个人,他满头乱发,一身是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到有人走了过来,连忙爬到囚室栅栏旁,哀求着说:“你是人?还是鬼?”
施云彪反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人还是鬼?”
“小的什么都不是,小的是北贯州容文才。你是来
取我性命的官差吧,动手吧!”
施云彪笑了笑,道:“不,我不是,我前来,是要告诉你,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假容文才假意不相信,连忙追问。
“我是说,还有几天的功夫,你就能够出去了,对了。这里我不能久留,话就说到这里,三更时分,记得。”
说着,施云彪对他做了一个江湖拳礼,转身便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容文才笑了,他笑得是如此阴森可怖,如此可怕。
这一切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一切都在容一奇的算盘中。
四更,寺内一片寂静,人还没有起早,紧闭的寺门打开了,忍风将连夜闯牢打探消息的施云彪放了进来。
房室内还是一如既往的三个人,忍风一夜无眠,陪着容一奇了解事情原由,施云彪回来时,他迫不及待
地询问云彪的意见。
“牢里的情况怎么样?”
忍风问。
“哎,不太好啊,容文才一身是血,被他们的手段折磨得不成人样。”
容一奇听了,连忙失声痛哭:“哎呀,我的兄长,你好苦啊,好苦!都怪我无能为力,救不了你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