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反而强辩道:“有你们彦家兄弟相助,就算是有人盯上,我也不一定怕他,你们俩的功夫,至少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加上北贯州我们的兄弟,此事没什么可担心的。”
彦方见他一意孤行,忙道:“大哥,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这…”
薛老虎扬了扬手,示意他们不必再提起。
北贯州一家奢华的宅院里,清风徐扫落叶,一个人影从院庭走廊的地方走进书室,他因走得太过匆忙,带动而来的衣风闪了闪室内的烛火,热苗晃动几下之后,又回归平常。
来者在室中一盏书桌旁坐下,桌上齐铺着一些镶着蓝色封皮的书籍,垒起的书籍上,放着一张羊皮卷起来的信。
那人将书信拿起,将捆好羊皮信抽掉捆绳,再将信上的内容粗略看过一遍,方才在烛灯旁放下信张,手指捏住下巴陷入沉思。
他看上去一脸疲倦,鬓旁白发也显得有些凌乱,几条青丝不断飘动。在想了许久之后,他才将一直放在下巴上的手指挪到桌面上,改为轻敲桌面排解苦思。
门下忽然烛光藏住,笼出一大片灰黑色的阴影,拖长的暗角让他觉察到了有人到来。
他的眼皮稍稍往上抬动了那么一下,大概看出了这人的身材,猜出了不速之客的身份。
“是你吧?桐儿?”端坐在书桌上老者说道,然后看向门外长廊。
一个身着便服,但双眼犀利的人躬身趋步,低着头走了进来。
“是我,爹。”
坐在室内书桌上的诸葛相云,曾经是燕州太守,如今归老还乡的他不问世事,平日里只是在北贯州府宅隐居,连他在京城的儿子诸葛桐也有些看不破。明明他爹在燕州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又搬到北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