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一个手脚麻利的酒肆伙计形色匆匆,嫌弃云彪全身恶臭,要赶他走。
云彪狠狠地盯紧了这位伙计的脸,拳心狠狠地捏实了腰间的太刀。
酒肆伙计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举动,连忙奔入酒肆,替烧的通红的酒壶再添多了一灶炉火,酒香蒸腾,酣淳无比。恼得云彪实在忍耐不住肚子的千重战鼓,他从酒肆墙身腾起身子,猛下决定,大踏步地往
大门走进。
那位替酒炉添置炭火的小伙计刚忙活完,见又是这个乞丐,脾气上来,迎手朝他肩头一推,倒将云彪推跌在地上。
“你…推我做什么!”云彪因为饥肠辘辘,话都不利索了,不过小伙计的欺人太甚实在让人不满,就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他,也压不住要顶上一句。
“推你做什么?你倒好意思问!什么身份,不是我看扁了你,一分钱都没有还学人进酒馆子,哪来的泼皮,有多远滚多远,休要我来撵你,到那时大街上看着可下了场!”
云彪胸膛怒火齐开,一手抽出刀刃,气势夺人开问:“你怎么知道我没钱?”
那小伙计站在酒肆门槛四下打量了一下他,轻蔑地一笑:“哼,看你这身打扮,还学人佩刀,你羞不羞,有种就朝我脖子一刀抹过去,有种的,来!”
说完,小伙计就往前踏了一步,脖子不由地往前伸了伸,嚣张跋扈地指着自己,示意施云彪出刀。
云彪眼眸似乎要吞吐烈火,握在手上的刀锋不断颤抖,而他心里,则反复地进行着杀意的斗争。
“慢着!”这是云彪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所听到的更为熟悉,
那句话倒让云彪扯住怒火,一个戴着书生帽,背着行囊,面容清秀的人走了过来,云彪扒开眼前遮挡的乱发,定眼一看,这不是容一奇么?他怎么会来到五十里的南郡城?云彪仍在茫然不解,容书生已经拿出三两银子,对着小伙计道:“伙计,不要看不起人,快拿些酒菜来给我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