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虽短,却掷地有声,就连歌辰也都为之失色,连忙道:“张久褚,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
张久褚用食指抚了抚自己唇上的短须,看样子成竹在胸,道:“大人难道就不知道在梁皮尸首上,找出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
“梁皮脖上有一道刀痕,肯定是被人谋杀!绝非典狱府说的那样!”
在道出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久褚都已压低了声音,可是情绪一激动,竟不由地拔高了语调。他顺着堂上的书画一直端看,却猛然看见歌辰吐着粗气,怔怔地盯着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歌辰向后靠拢着文书桌案,背后那搭腰的手不断地在文案上用食指点着桌面,以此来分散自己的不安。
“这么一来,歌辰大人,你以为典狱府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故意隐瞒真正的案情?”
张久褚一路逼问,歌辰显然冷汗直冒,这就有点直接摊牌的意思了,歌辰一直想忍压的情绪被窥视,他眼里尽是反感,匆匆回到文案上坐下,企图寻找一丝平复,过了一会才吐露半句:“这我怎么知道!张久褚大人为何问我?!”
他情绪一起,顾不上礼仪,声调也随着激动而愠怒
,惶恐地反将张久褚一军,想着击退他的猜测,没想张久褚依旧向方才来时一样,端着谦卑厚礼地说:“歌辰大人怕不是这样想吧…典狱府有意为之,难道大人,就不考虑一下当中的蹊跷?”
歌辰猛的一掌怒拍文案,转念又收住情绪,张久褚见逼得太紧,终究会伤害两堂的和气,佯做恭逊地说:“歌辰大人不必生气,久褚在职多年,不过是有话就说,现在歌辰大人还是自己斟酌,容某告辞。”
说完,就势轻身告退,歌辰也不留他,他细细看着张久褚远去的背景,说句实话,他恼的并不是九褚,相反,他还得感谢九褚对他表以实情,刚才那一幕怒火,只不过是他故意要流露在白虎堂前,目的就是为了让张久褚尽快离去,同时能够瞞人耳目。
但是,与此同时,他发现了一件更为令人害怕的事,这件事,就围绕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