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在脑子里权衡了片刻,之后十分坚定地说道:“整个「千流谷」都是,「流光阁」亦不例外。”
其他人还不知道方司思竟然对自己的门派有那么大的不满。
方司思觉着既然已经说出来,别人怎么看待,都无
所谓。
老头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千流谷」的武功乃中原宗主,难免会让人沉迷其中,忘了本质,可以啊,你爹给你灌输的?”
方司思扬扬下巴:“这家伙喝酒后说的,他看不起「千流谷」的人,因为我们只会不断学更上乘的武功,却不辨善恶,不助世人。”
“我没说过看不起…”言无纯确实没有这印象。
“多少就是那意思了,你敢说不是这样?”
言无纯不明白她这时候提此事是为什么,但看气氛不是很凝重,便简单回答道:“毕竟学武之人不就为锄强扶弱吗,否则为什么那么拼命要把别人比下去抢着更厉害的武功。”
厢轿内没有人反驳他,老头子甚至赞许道:“你的这份初心能保持下去就最好,大部分时候人呐,就是管别人要比管自己还严。”
何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说,咱们现在已经快到了岔路,路牌上的字都能看清楚,所以到底是去村镇上还是继续赶路?”
方司思掀开窗帘,往外看了阵:“刚才可有见着天上有飞鸟掠过?”
“鸟?”这一路何骆看到了无数鸟在林间或者头顶,“哪一种鸟?”
方司思知道他肯定没有听明白,便点名问向薛齐婷
:“姓薛的姑娘,你知道「千流谷」用来传信的鸟吧,你相公跟你说过没?”
“有说过,是谷中中特有的鹭鸟,”薛齐婷回道,“你若问它们的话,之前确实有几只从车后边的方向往前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