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因为我在西苑待不住,那里虽大,但却太冷清,渺无人烟,所以想悄悄到其它地方去看看,结果就到这里了。”
“那是下午的事,我看到你离开了,不过清点东西一个不少,着实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便想看看你是否还回来,结果你趁夜色潜进来,却又是什么都不做,对着一副不值钱的画一直比划,我是想知道这次为何?”
“不管你信不信,那是因为这幅画上的字我见过…”
金老没问他在哪见过,反是问说:“你知道这画的来历吗?”
言无纯摇摇头。
“画中女子是欧阳盟主的师姐,也是「自在观」的观主,这幅画是盟主年轻时为她亲手所画,而你一直对着比划的字,是盟主为她写的,画只此一幅,字亦如此,”金老虽然语气一直没变,但现在却显得咄咄逼人,“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原来如此,”言无纯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信,而对此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经历的和盘托出,“不过我是真看到——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梦到,这些字写在花瓣上和叶子上,但我不识字,所以只记得了个大致形状,今天又在此见到了那些字,所以才想着把每一画记下来,写给赵姑娘看,让她认认,因为赵姑娘之前说我那是走火入魔产生幻觉了,但我觉着不像是幻觉,结果如我所料,若是幻觉,我怎么会见到未曾见过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言无纯自己是觉着已经尽力将事情描述地不那么玄了,但不知对方买不买账。
房间里一阵沉默,老头的手指又开始叩打扶手。
“你说说看,你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言无纯现在就怕他不说话,只要舍得开腔,问什么都好。
言无纯把掉下山崖,到后来得救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了他听,当说到自己运功后在天坑下所见所闻时,更是事无巨细把每个细节都没落下。但他也不敢添油加醋,生怕把本就够玄之又玄的事说得更不可思议。
言无纯说了很久,久到当他说完,金爷再陷入沉默时,他甚至以为对方是睡着了。
“金爷,”言无纯提着胆主动喊他,“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梦是幻觉还是…遇鬼了?”
“都有可能,”金爷回了一句让言无纯更加困惑的话,“甚至只是因为你与这句诗有缘,也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