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一是不想再闻这个味道,二是不想再呆在这么多尸体的地方,即使多为动物的尸体。
他们离开洞穴,但那股腐臭之味却一路紧随。
“这味道弄得我好不舒服。”
安首仁本以为他只是抱怨而已,继续走有几步,却不见他跟上,转身一看他已是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你刚才是哪受伤了?”安首仁清楚这味道对常人来说的确难闻,但不至弄成这样。
言无纯还是捂着,没有搭话。
安首仁走回去,将手搭在他的脖颈处。
片刻后,冷冷道:“我都说过你百毒不侵,又怎么会下药害你,我叫你吃的药,是真治你内伤用的,你自己不相信,刚才你调运内力,显然是让内伤更重了。”
安首仁说罢,长叹口气:“你就庆幸自己是沐阳汐的徒弟吧,仿若他人,我就不会再管了。”
言无纯在疼得晕厥前,看到安首仁吃力地将他扛了起来。
再睁眼时已经是回到了山寨的药房中,天已经大亮。
江鱼瑶正给他擦着脸,见他醒来,是长舒了口气:“安大爷,小纯子醒了。”
言无纯胸口已不再痛,坐起来时除了头还有些微昏沉,便无其它异状。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言无纯问道。
“已是未时,你昏睡了六个时辰,”江鱼瑶让他躺回去,“何骆让你安心休息,我们这边烧好了罐子,他和秋池已经去封湖边的路了。”
安首仁从里屋走出来,当着他们的面将绿色的药粉倒进碗中后,又捻了些彩色的粉末洒进去。
“安寨主,这些彩色的粉末是昨夜那些花?”言无纯见状,直问道。
“地红螺,贤侄你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安首仁将碗递给江鱼瑶,“十数年人血供养,不是什么人都
有命用到它,这次如若再不信,就没人可救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