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一池人工开凿出来的大湖。
走哪都不缺围观热闹之人,此处也无例外。
湖边沿岸或席地而坐,或攀树而骑,已是围了许多人。
皆在静听着从湖心凉亭传来的演奏之声。
江鱼瑶不敢把马牵得太靠近湖水,怕言无纯直接栽进去。
便离着湖岸远远看着。
共是有五个穿着同样服饰的年轻男女人,拿着各不相同的乐器在湖心凉亭中演奏。
江鱼瑶虽不懂音律,但光听来的感觉要比谢娘所奏好上太多。
不知不觉已是几曲弹毕,庭中五人默默收拾起了乐器,围观的人们也不喧闹,或微笑或低声言语,极有默契地收拾着自己东西,四散走开。
江鱼瑶这才发现并未有路可通湖心凉亭,而那五人整好自己的乐器后,互相交谈几句,从凉亭一侧陆陆续续踩了几步水,身形飘逸,眨眼便飞到了岸上去。
“小姑娘,不用等了,今日他们不会弹奏了,”一个路人从她身边走过时好心提醒道,“百乐坊一周仅来一次,要听得是下周了。”
“哦,他们就是百乐坊的人呐!”
“对啊,好多乐师和爱好者,都是专门来此听他们演奏的。”路人说。
江鱼瑶有些困惑:“这里不是离百乐坊不远了吗,为什么他们还非到此来,不直接就去百乐坊听?”
“百乐坊门规很严,不是说去就能去的,他们中也是有许多千里迢迢想要来拜师,却被拒之门外的,索性就在这儿等着了。”
“为何会被拒之门外?”江鱼瑶一直以为只要拜师交了钱就可以随便入门,而学不学得成全靠自己能耐。
“那是因为他们天赋不够。”
这话不是路人说的,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鱼瑶紧忙是欣喜地回过身,看向辛悦岚:“辛姐姐!”
“你们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辛悦岚皱着眉头问道,“他又是怎么了?”
她依旧一袭纱衣只是没再带面纱,皮肤白皙,甚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实却有四十好几。
江鱼瑶将一路来此所经历的种种简单明了地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