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言无纯和江鱼瑶不同,其他人一个个都狼狈至极。
不过还好,除了糖人陆削的小木棍掉完了外,其他人的东西都还完备,只是需要整理。
言无纯和江鱼瑶也在帮忙。
大家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虽然言无纯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错的地方。
然而江鱼瑶还是开口向众人道了歉:“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皆因我们才这样,你们看看差了些什么,我们赔钱。”
“这话怎说的,要是我有言小友的本事,也同样不会把钱给那群地痞,”谢娘说,“且这也是寻常事,大家都没受伤,家伙事也没坏。”
“就我最倒霉,削了几日的木棒子就只剩四、五支了,”糖人陆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天杀的,我觉着言小友打得太轻了,就该把他们给打死,看谁能回得去叫人!”
“你嘴上功夫确实了得。”班头揶揄完,所有人都笑了。
言无纯拍着糖人陆的背,安慰说:“糖叔,就削木头而已,你要多少,我明日就给你削来。”
“那感情好,”糖人陆也不客气,“一百支最好,没到一百支也无所谓。”
“给我一支打样就行。”
那边班头找人问了路,离得最近之处就是琴城。
他告诉言无纯,到琴城后,他们就可离开自行前往「百乐坊」了。
但今日在太阳落山前应是赶不拢的,幸而周遭皆非
崎岖的山路,路旁灌木稀疏,可见许多平坦空地。
他们往前又行了两三里,便找了个稍宽敞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大家已经没再去想今日的麻烦事,各司其职,取柴的取柴,生火的生火,备菜的备菜。
言无纯和江鱼瑶帮着手,三下五除二把大家的帐篷给拉了起来。
谢娘把大锅给烧起,里面炖着今日两人提回来的那些菜。
所有人围坐在一块儿等着开饭。
大伙在得知明日言无纯和江鱼瑶两人就会离开后,倒也没有多少伤感,毕竟他们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种分分合合。
“虽然小江和小言跟着咱们不久,但是是否咱们也该以老规矩来送别啊?”老七坐在箐萼身旁,提议道。
言无纯二人不知所谓‘老规矩’是什么,只看其他人都兴高采烈地附和起来。
班头起身走向马车,没多会儿便抱着个大缸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