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净了碗里的肉汤,转眼盯着江鱼瑶。
“还是太烫了。”
“你嘴还真娇贵,”言无纯笑看到老领队走向他们,便侧头对江鱼瑶说,“拿些银两给我。”
江鱼瑶也见到了老领队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碗,给言无纯拿了碎银。
“两位这是干嘛,”老领队见着他们的动作,忙扬起眉毛阻止,“快快收回去。”
“可我们吃住都是你们的…”
言无纯坚持将银子递给他,然他没伸手来接。
“都是天涯沦落之人,互帮互助,再说你们是风爷托付来的,更是咱团里自家人,”老领队说,“我过来就只是想问问昨日睡得可好,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很舒服,”江鱼瑶笑着回说,“谢谢你们。”
言无纯瞥了眼她,昨天她进去就睡了,早上起来还过了手瘾,当然舒服了。
江鱼瑶瞥到言无纯看着自己,知是为何,转脸继续吹自己的汤去了。
“大爷,你说的那个风爷就是风元步吗?”
“对啊,就是他。”
言无纯又看了看四方:“可我怎没见着他?”
“一早就走了,”老领队望着他俩,“他随我们一块儿来南隅后本就说分道扬镳,只是昨日又来找到我,希望我能带着你们一并去中原。”
“对了,昨晚你们来得晚,没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我就快速跟你们说一说,”老领队指着正在收整碗筷的谢娘,“她叫谢娘,是咱们这儿弹古琴的;那位衣服破破烂烂的是老五,会变戏法;这四个抬铁锅的是阮家兄弟,练的是硬功夫;那个正在削小木棍的男子叫糖人陆,极善吹糖人,只要这世上有,没他吹不出来的;缝补衣服的那个姑娘叫箐萼,演扁担戏,也常和他旁边的老七一块儿搭手表演口技;最后是周老头,是专职吆喝并向观众收赏钱和管账的,咱们这个团几年了,四处走走停停,离开了些,又来了些,总归都是这些老伙计还在。”
“哦,”言无纯头都听大了,根本没记住几个人,“大爷,但我和她都没什么本事可卖的,我看这钱还
是得给你。”
“叫我屈班头,别叫大爷,”屈班头仍旧是让他把银子拿回去,“也别去想那么多,带着你们不过顺道之事,实不需收什么银两。”
言无纯转头看江鱼瑶,想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江鱼瑶正埋头吃着萝卜,似全然没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