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感觉有人在打自己的脸,一睁眼帐篷外天已蒙蒙亮了。
“小纯子,你终于是醒了,”江鱼瑶半跪在他身边,眼里泛红,手还半举着,看样子正准备再打他。
言无纯以为是她气自己睡在了她的旁边:“我可是没进被褥…”
江鱼瑶没听他说什么,松了口气般:“你睡得跟死了一样,吓死了我。”
言无纯揉了揉脸,又烫又疼:“你下死手啊!”
“还不是你自己睡得像死了一样,手都给我打疼了,你还不醒,”江鱼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帮他揉了揉,“好了好了,下次不打你脸了。”
“那什么…我难道睡觉时没呼吸?”
“没注意,”江鱼瑶晃晃脑袋,“以前都是奶娘叫我起床,一叫就醒,之前在马车里也是一拍你就醒,但今天怎么叫你都不醒。”
言无纯拿开江鱼瑶的手,因为她越揉自己越痛。
“行了行了,”言无纯打了个哈欠,“出去吧。”
昨日烧篝火的地方已经是架起了一口大锅,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飘出来的尽是肉香味。
“睡得如何?”
杂艺团里的人很主动地跟二人打着招呼,谢娘把两人叫道跟前。
“两位小友快来,已经给你们盛上了。”
昨日光线暗,他们没看清谢娘的脸。
两人都以为她是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这一看,却是比只三十来岁出头,长发遮了半个脸,从另一半脸上看来面容姣好。
“谢谢。”
江鱼瑶递了碗给言无纯,是白萝卜炖肉,看样子是特意给他们留的,已经温热。
两人坐到一旁,言无纯望了周遭一眼,却没见着带他们来的风元步。
先吃完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在帮忙收拾,江鱼瑶还在吹着汤。
“都已经不烫了,你还吹什么?”言无纯是几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