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个樵夫看到这小乞丐非但没伤着哪,反倒是满载而归时,皆是诧异万分。
“那个疯子竟然没伤他?”
“是不是已经走了,还是说已经饿死了?”
“十多年他都没饿死,怎么可能今天就饿死了!”
“咱们去看看?”
言无纯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径直回到庙子里。
晚上时他得到爷爷地夸奖,这头一次上山砍柴是尝到了满满的甜头,第二天大早,他就又跑上山去——这次甚至还专门拿了个背篓。
他闷头朝着最深处走,路倒是好认。
到了巨木林,言无纯未见到昨天的书生,也没听到任何声响,但一地的残肢与尸体让他是腿脚发软。
就在此时一只吊睛白额虎从树后跳了出来。
言无纯顿时是头脑放空,面对这头四肢着地块头都要比自己大的大虫,他的双脚全然不听使唤,心脏像是要跳出来。
老虎盯着他是越靠越近,突然血口大张,言无纯吓得一手护住头,一手是将斧子朝它扔去。
只听到一声闷响。
好一会儿后,他才敢缓缓放下手来。
老虎已经躺死在地上,而那披头散发的男子正拿着他的斧子,斧头上还在滴血。
“小家伙,你怎么又来了?”
言无纯心悸未平,瞠目结舌地望着男人。
“小家伙,喂,”男子在他眼前打了几个响指,“醒醒,不是叫你不要再来的吗?”
言无纯呆呆地指了指背篓和斧子:“砍…砍柴…”
看着言无纯发呆的神情和空空的背篓,男子突然
是笑了,“赖上我了?”
言无纯将视线移向那只已经没有呼吸的大虫:“它死了?”
“死了。”男子走到言无纯身旁,看了看旁边的树。
“它杀了这些人?”
“它吃了这些人,”男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直接从他手上取过斧头,“坐享其成这习惯可不好。”
言无纯不敢将背交给那只大虫,往后退了数步,一边看着树,一边看着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