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听着主帐内的笑声,觉得异常的刺耳。
丁燮又道,“曾大人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曾贺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丁首领,财物已经运至帐外,还请首领派人清点一下物资,在下交了差,就可以尽早返回空煞海了。”
这时,丁燮突然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走了下来,朗声道,“曾大人别着急啊!那物资任何时候都可以清点,不急在这一时。曾大人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吧!”说罢,丁燮立即命人给曾贺赐座,又差人准备美酒佳肴来招待他。
曾贺坐立难安,不知丁燮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这些年,关于龙渊部的传说也有不少版本,但无论是哪一个版本,都令人心生恐惧。不管怎样,每年去龙渊部的人,无一人生还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时,丁怀端着酒杯过来助兴,说道,“曾大人,听闻你们的首领痛失爱子,不知是否有此事?”
曾贺道,“劳烦副首领记挂,确有其事。不过,凶手已经被冯首领处决,以慰少主人在天之灵。”
丁怀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一大口肉,接着道,“是吗?不知道你们抓到的那个凶手是谁啊?”
曾贺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丁怀会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呢?
丁燮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追问道,“我也很好奇你们抓到的凶手究竟是谁。”
曾贺不知对方用意,只得敷衍答道,“其实具体是谁,我也不大清楚。这件事并非我亲自参与,而是冯首领亲自处决的。听闻,那个凶手被挂在闹市的城门上七七四十九天,以儆效尤。”
丁怀不禁摇了摇头,故作嫌弃道,“冯止怎么还是老样子,做起事来如此心狠手辣!”
在帐外倾听的夏昭云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心道,“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丁燮见曾贺情绪紧张,忙安慰道,“曾大人不必拘谨,你远道而来便是客,我们龙渊部对待客人一向都
是十分客气的。”
曾贺突然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见曾贺不怎么相信,丁燮质问道,“怎么?曾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曾贺抬头瞧了丁燮一眼,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空煞海每年派来的人为何无一人生还?”
夏昭云大惊,他没想到曾贺竟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是一个可怕的问题,一个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问题。
虽然人身在帐外,但夏昭云已经隐隐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氛围,仿佛马上就要有一场血战。于是乎,他不自觉地取出了事前准备好的迷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主帐内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夏昭云觉得很奇怪。
丁燮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而曾贺却仍旧抬头望着他,之前的胆怯烟消云散。
“哈哈哈,曾大人真是会说笑啊!什么叫派来我龙
渊部的人无一人生还?我丁燮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听丁燮这么一说,曾贺稍稍舒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下。
“丁首领说的是,在下只是好奇,随便那么一问。”
这时,丁怀当即道,“看不出来曾大人说话如此幽默啊!我们龙渊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们的人没有回去,不见得就是被我们杀了。”说罢,丁怀再次喝了一大口酒,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丁燮道,“光说话没意思,不如找几个美人上来助助兴!”
说话间,有几个舞姬上来跳舞,那舞姿十分妖娆,比起空煞海的舞姬还要魅惑人心。而且这些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上都有着一种特殊的体香,让人如痴如醉。
见曾贺神情开始恍惚,丁燮突然道,“曾大人,这些舞姬你可喜欢?喜欢的话,随便挑一个,今晚让她
好好伺候你!”
曾贺已经听不见丁燮说的话了,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些年轻貌美的舞姬身上,那纤细的小蛮腰,如葱根般的手指,还有吹弹可破的肌肤,将曾贺迷得神魂颠倒。
丁燮嘴角微微一笑,继续喝着酒。整个主帐内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帐外的夏昭云不知道目前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听到欢歌笑语,好不热闹。看来那迷药暂时用不着了。
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那歌舞声才停止。只见曾贺以及他的两个贴身亲信都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不省人事。三人均被人架了出来,送往了别的营帐。夏昭云等杂役也一起跟了过去,一探究竟。
曾贺单独一个营帐,其余两名亲信则在次等的营帐。夏昭云打算入账内去看看曾贺,谁知却被龙渊部的人挡了出来,示意他在帐外候着。一刻钟后,帐外突然来了一个绝色舞姬,看起来风情万种。她见夏昭云在看着她,不禁朝他抛了一个媚眼,便进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晚上,那个舞姬也没再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曾贺才从营帐中出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夏昭云忙问道,“曾大人,昨晚…”
曾贺不耐烦道,“你一个奴才怎么管起主子的事来了,没叫你就不要动,没问你就不要开口。”说罢,曾贺突然目视着前方,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感慨道,“这里真的是人间天堂啊!”
夏昭云不知这话有何深意,这时那个舞姬也从曾贺的营帐里出来,已然洗漱过,换了一身衣裳,还是那么明艳动人。她见夏昭云还在,不禁打趣道,“幸苦这位小哥哥了,在营帐外守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