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油布拿了出去,又放了回来。
油布依然红艳艳,夺目生芒,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
。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凶煞的目光,落在那官府模样的人身上,冷冷道:“押上去。”
那平时趾高气扬的官员此时如皮球泄气般趴在地上,不停磕头道:“好英雄,好女侠,只要你们放过我,你要钱要官都可以,你们要什么都可以…。”
那两个红衣女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到油布上。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目注他,缓缓道:“你是金陵知府?”
那人顿时爬了起来,点头哈腰道:“回女侠,卑职正是。”
红衣女子接口道:“你身为父母官,却贪庄枉法,颠倒黑白,欺压百姓,制造了无数的冤魂错案。”
“这十几年来,你豪取抢夺,强抢良家妇女,妻妾成群…只要你看上的,无论老少都难逃你的魔掌。”
“你罪恶滔天,你知不知道?”
那知府本来还自恃身份,闻言后额头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缓缓滚过他肥胖的脸颊,“叭哒、叭哒”地打在地上。
他却顾不得擦试,急得以头磕地,不停地道:“我该死、该死…还望女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冷冷道:“我这手当然要抬一抬,不过我还要样东西。”
知府死灰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希望,信手抹了一下涔涔而下的冷汗,急声道:“女侠要什么都可以,无论是钱、还是…。”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冷森森地看着他,眼角涌出一丝冷笑:“你说的…可别后悔。”
知府慌忙道:“不后悔…绝不后悔…,只要女侠想要,我就一定给…一定给…。”
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眼中凌芒一闪:“给你的狗…“头”字尚未出口,红芒一闪…。
知府肥胖的身躯已仆倒在油布上,发出他生命中最后一声惨叫。
片刻之后,那肥胖的身躯变得紫黑,迅速变小,眨眼之后,已变成一滩血水。
除了在场的红衣女子外,其他人个个面色惊变。犹其是跪在地上的几人,面色变得死灰、死灰…。
屋里,一片死静,除了惊悚的目光,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急促、粗重、沉闷。
油布又重新换过,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煞气腾腾的目光,落在那憔悴落魄的汉子身上。
不等她开口,那落魄的汉子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那油布上,落寞道:“我叫刘赖,我是一个赌鬼,我输掉了我祖上留下来的家业,令父母上吊自杀…。”
“后来又把妻子卖到妓院,儿子卖给他人,最后一无所有,无家可归。”
“像我这种人大逆不道,禽兽不如之人,请女侠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彻底解脱。”
他越说越动情,最后竟激昂凄厉,悔恨如织…。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似乎为都他的举动,感到意外。
不料,身材高大的红衣女子却冷哼道:“我这种毒针既是天下最毒之物,也是天下最珍奇之物…岂能为你这种人浪费。”
“生不如死,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且滚吧…。